我拧亮头顶灯,四下打量着,声音有些颤抖的呼喊着他们的名字,但是呼喊过后,四周依然静谧,偶尔有微风略过,依然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我想着,要不先上去,再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突然,我开始急速的下坠,那种让人心悸的失重感,把我吓的大声尖叫,我的绳子被割断。
极速下坠了大概有七八米的距离,心脏几乎吓到停跳,身体却陡然停住。
我被卡在一处窄缝里,一阵剧痛自腿部传来。
大腿被什么东西划伤了好长一条口子,不住的往外渗着血。
我揪过腰上断掉的登山绳,断口是整齐的,这说明并非是我磨断的。
这是被人剪断的,看这长度距离,这是被人从山顶固定绳扣的地方剪断的,而不是半路剪断的。
这绳子太硬,不适合止血,我只好把衣服扯下一块长布条,勒住大腿,暂时止血。
刚才由于急速的坠落,后背,四肢都被擦伤。
我被卡在那里动弹不得,腿部传来剧痛,仿佛膝盖都要被卡断了。
我无力的呼唤着小冷、方冰、方凌,可是依旧没有回应。
我开始呼喊着救命,最后发现,根本没用。
我关掉头顶灯,节约能源,他们若是在附近,肯定会听到我的呼喊给予回应的。
既然没有回应,我点着灯只会浪费有限的能源。
若是远远的听见有人来救我,我还可以给对方闪烁灯光。
我这样想着,也不知道手机跌落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没有戴表,也不知道时间,眼见着远处头顶一条细缝似的阳光一点一点变成全黑,是夜,好冷啊。
还是没有人来救我,我昏昏沉沉的。
黑暗中,我就像在等待着死神来把我接走,甚至在想,死神今天会给我做什么晚餐,好饿啊。
慢慢的,似乎已经习惯了黑暗,也习惯了绝望。
又迎接了一个白天,等来了日落,等来了寒冷的夜晚。
我又冷又饿,又痛又怕,感觉自己这次可能真的要死了,我陷入了深深的恐惧。
……
一只手突然死死抓住了我不能动的那只脚,我心头一悸,目光瞬间变的警觉而凌厉,我紧咬牙关强忍心头那抹惊惧,拼命的用能动的脚飞踹那只手,那只手瞬间就松开了。
刚才这奋力一动,之前腿上的长口子又裂开了,膝盖又传来刺骨的剧痛。
我好害怕,心很慌,牙关都在打颤,但我仍强制让自己镇定,要镇定,我摸出腰间的手枪,已经开好保险。
只过了片刻,那个影子突然出现在我的侧后方,两只手从后面死死的搂住我的腰,我一条腿被卡住不便扭身开枪,便迅速抬起手肘准备猛力击打对方肋部,但听一个声音大叫:
“小玉姐,是我”,这声音,是方冰。
我立即收住了攻势。
她见我不再发起攻击,才慢慢松开我的腰。
“小玉姐,你可踩死我了”她捂着一只手幽怨的看着我。
我转过头,真的是她,瞬间,一股强烈的委屈感袭上心头,有人来了,来救我了。
我侧过身一把搂住了她的脖子,我知道我眼眶红了,甚至可能已经不由己的流出了泪水,但是孤傲的我是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哭泣的。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继续哭,只是紧紧的抱着她。
终于有人来救我了,再多的坚强,强撑,在这一刻,都化成了零。
我只是想在她的怀里得到一点慰藉,只要再抱我一下就好,只一下就好。
我偷偷擦干泪痕,便轻轻推开她:“抱歉,手还疼吗”我收起枪,拉过她的手帮她揉着。
这是我除了小诗,应该是对第二个人表达过的真诚的关心。
“还好,已经没事了”她抿嘴,两个嘴角一勾,表情的意思是她很好,不必为她担心。
她握紧我的手,让我停止手上的动作。
“你们去哪了,我叫了你们好多声,可是都没有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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