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陆玲无法安然入睡,心中一直惦念着孩子。
孩子无过,错的是大人。
躺在床上,她带着愧疚的对自己妥协了,对丈夫妥协了,对既定的事实妥协了。
丈夫出轨她想阻止也晚了,孩子出生无法再塞回去,她要想把这份安然的日子一直过下去,只能接受事实,接受孩子。
想到那个孩子,是个很可爱的小男孩,她曾亲手抱过,亲过。想想着孩子可爱的模样,陆玲唇边露出几分笑意,这个孩子,似乎,不难接受。
如果上天注定,她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的出现,是否也是一种注定一种缘分
就像丈夫说的,至少,这个孩子,有一半他的骨血,与其领养一个陌生的孩子,不如养带有丈夫血缘的孩子。
陆玲这一刻想通了,想通的她,安然睡去。
安睡的她,甚至做了一个美梦,梦到一个可爱的天使投胎在她腹中,不久,天使出生了,她与丈夫,与孩子,一家三口,到海边散步,海滩上留下了他们一家三口大大小小,欢快追逐的脚印无数。
陆玲是笑着醒来的,醒来后,外面天光大亮,丈夫不在,更没有孩子在身边,这才意识到自己只是做了一场美梦,而现实近乎残酷,她即将面对的,是求的丈夫的宽恕。
而这,并不容易。
昨晚丈夫临出门前瞟她的一眼,令她现在想来,还心有怯意,她知道她触及了丈夫的底线,伤了他的心。
他肯定把孩子摔下床的过失,归结为她的不作为。
那孩子不是她的孩子,却是他的亲子,那孩子摔得那么惨,他作为父亲,肯定十分心疼。
心疼之余,他就会迁怒,迁怒之人,非她无疑。
陆玲觉得冤屈,但她的冤屈与孩子的伤痛相比,微不足道。
她洗簌下楼,看到小三儿正在客厅打扫卫生,这丫头昨晚跟着丈夫去医院,她以为此刻她应该在医院才对,怎么回来了
“小三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就回来了!”
“那张总呢”
小三儿摇头,“张总把我送到山庄门口,让我自己走回来的,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陆玲听得心中一沉,问:“那孩子没事吧”
“头上起了一个大包,鼓鼓的。”
陆玲皱眉,她当然知道孩子头上起了一个大包,她昨晚就看到了,“我是问医生看了之后怎么说的”
“不知道。”
陆玲:-----
既然小三儿昨晚就回来了,陆玲猜测,孩子应该没事,但丈夫并不带着孩子回来,陆玲觉得丈夫肯定是生气了。
而且这还不是普通的置气,是真气了,没看到他带着孩子都不归家了吗
陆玲觉得头痛,孩子这摔的,把错误都摔到她头上来了。
即使觉得冤屈,她也必须主动找丈夫认错,她得让他知道,她的打算,她打算原谅他的出轨,接受他的私生子,与他好好的过日子。
陆玲回到楼上,拨打张海的电话,电话通了,挂断。
呦!脾气还挺大!
她再打,还是通了、挂断。
等她第三遍打过去,语音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陆玲摔了手机,你不稀罕接,我还不愿意打呢!
出轨的人又不是她,孩子也不是她推下床去的。
正好有人打电话来让她去打牌,她出门打牌去了。
牌桌上的时间好混,转眼,一个下午就混过去了,打电话回家问小三儿张总回来没有
没有!
挂了电话,扔进包里,对着牌友大喊,“海鲜楼,k歌,有人报名吗”
一呼百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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