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不如天算,那么多通电话都不通,可把小青急坏了。
谢天谢地第8次终于通了,可惜还没说几句话呢,看守甲破门而入,从此以后被看管得更严了!
小青绝望大哭,女人的眼泪本该很有杀伤力,可惜对这俩二愣子看守完全不管用。
小青第1001次对俩看守重复她的满腹牢骚:“你们有什么权力把我关在这里这是绑架,是犯法的知道吗总有一天你们都得坐牢!”
甲不耐烦地说:“你别吵吵了,烦不烦这疙瘩天高皇帝远的,你喊破嗓子也没用,还是省点儿力气搬木头吧!我们哥儿俩只是拿人薪水替人办事而已,你也别为难我们。”
乙说:“对,要不是你自己做了错事,能受这种惩罚吗还不是咎由自取还不赶紧对墙思过”
甲问乙:“她到底犯了什么事你知道了吗”
乙摇头:“没打听出来,不过估计这事小不了,要不也不会发落得这么狠。”
甲又问小青:“你到底犯什么事儿了”
每次被问到这个问题,小青就眼一闭,嘴一抿,装死。
她现在已黔驴技穷,精疲力尽,就盼着小白这根救命稻草能起点作用了。
可惜小白的脑子一向不是特别灵光,甚至不知道她听懂自己的意思了没有,就算听懂了,又会不会为了自己去求巫山呢
哎呀,以前要是对她再好一点就好了,上次她管自己借钱,要是多借给她点儿就好了!不,要是自己抓住她点儿什么把柄在手里,她就不得不帮自己的忙了!
小青却不知道,此刻,小白正在遥远的地方不求回报地为她的事情奔波,发自内心地替她这个“朋友”担心。
只是,小青配得上“朋友”这个称呼吗
与此同时,在离软禁小青之地10多公里以外的非洲农田里,一位农民模样的亚洲男人在跟巫山通电话。
他的手机上同样安装了超强信号接收器,但即便是这样,通讯还是时断时续,有时为了说一句话要等上几十秒钟。
农民一手握手机,另一只大手掌里握着一把农作物:“巫先生好,您现在有空吗方便的话,我想跟您汇报一下情况啊。”
此时,巫山正在巫氏总部的多媒体大厅主持一个重要会议,会场大概有百十来号人,有政府官员,也有一些大公司的高层领导,全是本国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刚才都在聚精会神听巫山讲话。
因为巫先生讲话总是言简意赅,惜字如金,每个字都是非常有用的,所以必须特别专心才行,一不留神就可能就错过好几个重点。
错过重点的后果是,要么亏钱,要么惹得巫先生不高兴,两个都是很严重的后果。
但是,很多别的领导讲话就不一样了,哼啊哈啊可能絮絮叨叨说上半个钟头也没什么重点,底下的人悄悄聊天打屁哈欠连天玩手机,此场景常见于国企会议。
巫山看了一下手机,示意会议暂停一下,竟然当着大家的面大声对手机那头说:“有空,请讲。”
这可是为数不多的能让巫山用上“请”这个字眼的人之一。
会议室里在座的各位都很吃惊。是巫先生情商提高了,还是对面这个角色太厉害呢
但他们都没想到,他们心目中能让巫先生毕恭毕敬、放下在场百十号人陪他一个的大神,只不过一副农民打扮——上身光膀子,手上老茧纵横,下身一条土掉渣儿的大短裤,腰里别根擦汗的大毛巾,光脚不穿鞋,腿上脚上全是泥。
就算身份不单单是农民,也确实每天干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事业。
农民憨厚地笑着说:“好好好,那我就简单汇报一下,以前本地人种植的一些芒果树”
“喂喂”
巫山忽然听不到声音了,知道是信号不好,但他并没有挂掉继续投入会议,而是很有耐心地举着手机继续等待,就好像会场没有人正在等自己一样。
当然,全场都陪他一起等,不满意也没辙,再说谁敢不满意
片刻之后,信号好了,农民甚至没有道歉,只简单解释了一句:“刚才信号断了。”
“不要紧,请继续。”
这是巫山第二次用到“请”字了,大家都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