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韩卫东觉得把夏喜平抢过来,完全是情理中的事。
可是他旁边的方路,却是被惊得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去,他的三观已经完全支离破碎了,“哥,那可是第三者插足。”
韩卫东斜了方路一眼,一幅“小孩子家什么都不懂,我懒得跟你说”的样子。
方路知道韩卫东一向霸道惯了,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也不敢硬拦,可又觉得不能就这么放任韩卫东去当第三者,必竟这有违他的道德准则,顿时急得抓耳挠腮。
抓耳挠腮了半天,他突然眼睛一亮,觉得最好还是先打听一下夏喜平的情况,看看这个夏喜平到底是啥来头。
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这时候他俩已经出了村子,准备回镇上。
路两边都是农田,不少人在地里干活,因为今儿个是星期天,还有不少孩子老太太挎着篮子在打猪草。
方路灵机一动,拉着韩卫东就朝着路边一个打猪草的老太太走了过去。
“老太太,跟您打听个人。”
老太太七十来岁的年纪,身子骨看着还挺硬朗,笑眯眯的,一看就是个包打听。
果然,老太太听了方路的话,一下子来了兴趣,“你要打听谁啊”
“夏喜平,您认识吧”
“认识,咋不认识啊,我跟她家住的不远,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家的事,我都知道。”
旁边有个正干活的中年妇女,听到了方路的问话,也顾不上干活了,把锄头一扔就过来了。
不用方路再问什么,这两人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夏喜平的情况给倒了个底朝天。
“喜平她娘是个知青,当年可是咱这十里八村一枝花,后来也不知咋的竟然嫁给了爱国,后来别的知青都回了城,她也没回去,就在咱夏家寨落了户。”
“喜平以前跟牛头村的李红军好过,后来李红军接了他爸的班,去县肉联厂了,就看不上喜平了,可喜平非要嫁给李红军,说要是李红军不娶她,她就去县肉联厂告李红军,李红军怕喜平真去告他,那可是丢饭碗的事,只好娶了喜平。”
“说起来还是个大笑话呢,喜平昨儿个嫁过去的时候,李红军压根儿就没回来,李家拿了只大公鸡跟喜平拜了堂,这明摆着是瞧不上喜平,想叫喜平下不来台呗。”
“二婶子,我可听说啊,喜平已经跟李红军离了。”
“离了,这是啥时候的事,我咋没听说”
“晌午的时候,李红军他妈跟他妹妹来了,也不知咋回事,反正俩人是离了,这可是李红军他妈亲口说的,她手里还有喜平写的纸条子呢。”
“哎哟哟,这孩子该不会跟她妈一样,被爱国打傻了吧好不容易才嫁给红军了,咋说离就离啊”
“我看她不是被打傻了,八成是又攀上别的高枝了。”
中年妇女往老太太跟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道,“刚我听人说,喜平那丫头,大白天的钻到芦苇荡里去了,出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俩男人,说是那俩男人的衣着打扮,不象咱这边的人,听说她从芦苇荡里出来的时候,衣裳都是乱的,你说她一个姑娘,跟男人钻到那种地方去,会有啥好事
以前就听人说喜平不是爱国的亲闺女,因为这个,爱国才一直不待见喜平和喜平她妈,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我还真有点信了,老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崽崽会打洞,有啥样的妈就有啥样的闺女,喜平那丫头,说不定随她妈,都是风流胚子,还会装。”
“哎哟我的娘啊,爱国要是知道了,不得打死她啊。”
“何止爱国,我看她奶也饶不了她,她这回,可是把老夏家的脸都丢尽了。”
中年妇女和老太太说的兴起,完全忘了身边还有韩卫东和方路这两个陌生人。
方路越听,越是胆战心惊,偷偷瞟了韩卫东一眼,见韩卫东的脸已经阴得象是能拧出水来,心里顿时有些后悔,不该找长舌妇来打听夏喜平的情况。
这些长舌妇的嘴巴毒着呢,以谣传谣的功夫,天下一流,他现在算是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