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绍洪这一个砸字说出去,段京玉干起砸店的买卖来,可就更加雄壮了。闪舞
底气十足。
洪爷那砸字说得那么脆生,这就是说,那娘们儿的店就着实应该砸。
狠狠地砸。
叶绍洪倒是没象是给程芮站台一样,在旁边助阵,有丁爷暗地里给操持着,加上段京玉本就有的气势,要砸出点儿名堂来,不是什么难事儿。
普慕蓉欲哭无泪,巴兴国,你这个人渣,说好地万无一失呢!
巴兴国躲起来了。
也不算是躲,上头那铁面执纪的卫处长,召集开会,军令如山啊,亲,吃着公家的饭,不是自由身啊。
巴兴国这理由,十分百分地说地过去。
巴兴国想好了对付小蓉蓉的脱词,嘻皮着一张脸,赖好赖坏地跟普慕蓉喝了几杯,这就脱了衣服,到了爽行爽乐的关口,正要扑到床上跟普慕蓉行那种事,却没想到,段京玉乘势而进,不光砸店,还砸人。
段京玉带着她的店员,逮住了一对狗男女,这一通雄风浩荡乘胜追击的砸。
段兴国脑袋周围蒙了不知多少道圈儿。
“臭娘们儿,老子要是不跟你离婚,老子就倒着走!”巴兴国咬牙切齿。
跟段京玉彻底断了昔日的恩义。
一丝也没有啦。
段京玉不后悔,这顿砸,不为了别地,为了一口气,为了解恨。
时值深夜,教导队的教员们都没睡,聚了三个地方,瞎七八呼地议论卫处长、叶黑炭和巴兴国、汤金龙。
临时任了一中队中队长的初延强,只管瓜子茶水地准备着,听别人高谈阔论。这一堆人里,有通讯员小段,教导队唯一的一辆老破212吉普的司机老瓦。老瓦是教导队最老的兵了,也可能是教导队呆地时间最长的人,比张队长和朱政委都早。伺候了四拔领导。
老瓦的茶杯都成了茶色了,就那么啾溜着嘴,喝着初延强弄来的还算有点讲究的龙井茶。
“换时代了哦,教导队以后就是黑炭时代,过去的白金时代,小段,那话说什么来着……”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小段的话跟得够快。
“金玉在外,中看不中用,这个,黑炭时代,实打实地,要里子有里子,要表儿有表儿,你们还不知道,叶黑炭在弄什么,说出来,你们肯定都不信。”
“啥”初延强闷呼噜地问。
“就那枪,那两条枪,小白正往电脑里打呢,不是枪,是零件,你们都觉得老汤这次没跑了吧,可屁事儿没有,我跟你们说,当时,就我听见了,叶教员跟卫处长汇报,你们还记得在咱们这院里,那驾鹤而去的老木吗是老木弄地,当时,老汤也就是跟着打个下手,你们谁跟我说说,叶教员到咱们教导队才多长时间”
小段说:“大概也就二十多天吧。”
“厉害吧,就这么几天,咱教导队的事儿,人家弄得门儿清,强,太强了。就这一手,绝对漂亮,是这个!”
老瓦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
叶绍洪在二楼会议室跟卫处长讲教导队的现状。
讲到了那个四十有六的射击教员老木仙游而去的事儿。那两条枪,有一半儿的部件,是老木弄地。老木有个不大不小的构想,他说,假如有一天,我们这些人犯了某些不该犯的事儿,咱们用什么来保命,一,要有一只手枪,一定要有一只手枪,实在是非死不行的时候,就照着脑袋,自己给自己一枪。二,一定要有一挺机枪,这要是碰上不分五六乱来地,就他娘地全部突突他娘地,死也不能白死,一定要多拉几个垫背地。
汤金龙、巴兴国、还有搞射击地初教员,就跟中了邪地一样,不时地就会想到,老木拿着自己弄的手枪,把自己脑袋打烂了的那邪乎场面。
老木就那么自己结果了自己,没人能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处理老木抛下的那些烂事儿的是上一任政委,东遮西盖地,弄了个有病难治,是教导队的重大损失,官面儿上的话反正总是对地,总算是圆过去了,就为了这事儿,那位政委到教导队走马观花地干了半年,也赶紧调走了。
卫处长皱着眉头,问叶绍洪:“东峰教导队还真够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