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绍洪却知道,有种爱,没办法爱,你能让那位在大狱里的涂灿灿继续去爱歌山楼爱歌山楼的那位宫主大人
歌山楼的倒掉,倒得太猛了,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那位宫主大人就那么没了,整个三战区的高层都出奇得保持沉默。
宫主大人的头颅太沉了,那么大一个王冠的重量,搁过去,差不多等于是一位王爷被砍头了,这得牵扯多少人多少家眷。
没有人能在正式会议上说这样的话,五槐警备区纠察队一个叫叶绍洪的上等兵,瞎里瞎糊地就那么把天捅了个大窟窿,干死了一个战功赫赫的大人物。
要论功行赏怎么个赏法,给二等功好象小了,五槐市三位社会大哥,两位命丧歌山楼,一位被重创,进了公安医院成了重点监控对象,歌山楼被查获的违禁物品价值上亿,尤其那架苏制的大肚子飞机,不能仅仅用实物价值来衡量。
叶绍洪干的事儿,如果是在战争状态下,一等功都没有问题。
问题是这个一等功能给吗那些跟宫主大人一起浴过血的老军头们情何以堪。
出奇地,大人物们都相当有默契地装糊涂。
接掌五槐警备区的王司令,更是眉头紧锁,歌山楼的事儿太大了,远远地超乎想象,死的人太多。
上头万一要兴师问罪,头一个拿出去顶罪的就是纠察队那个黑炭头。
瘟神黑炭头。
警备区大院里,把叶绍洪的两个外号搅和到了一起。
惹谁也别惹那位叶黑炭。
众口铄金,何况叶绍洪只是一个没任何背景的山里孩子。
……
夜深人静的时候,叶绍洪和田队长在直属四连的那栋简陋的练功房里聊。
田队长说:“小洪洪,我很崇拜你,你往歌山楼那么一坐,一屁股就把歌山楼坐塌了,要不要,你再写一篇,论歌山楼的倒掉,发到军报上,那就威风得没边儿了。”
叶绍洪跟田队长说:“我一个上等兵,哪来的能耐,你想啊,人家那些大人物,就在家里坐着,喝着茶,随便打个电话,咱们就得把脑袋提溜着,冲锋陷阵,这做人呢,还是官大了好办事,我只不过,穿上了将军服,做了一回假将军,就跟你说地似地,咱们特战旅三个中队做配合,这不跟说相声一样吗,我呀,其实,就是那个闪动翅膀的蝴蝶,不小心引起了歌山楼那边的龙卷风。”
叶绍洪又说:“田队长,我觉着,我可能干早了二十年,要是再等等,等我肩上挂了两杠两星,或是两杠三星,再往歌山楼大厅里那么一坐,是不是就真有了指点江山的味道。”
田队长说:“管他娘地,你肩上不是挂了金豆了吗事儿不是也干了吗”
“那是假地,那涂灿灿不是说过了,我是假地,假地永远成不了真地,那天,歌山楼的大厅里坐了那么多真地,人家心里怎么想地,肯定有人想了,我这算得上是狐假虎威了,要是搁过去,冒充带兵打将的将军,弄不好,就要拖出去斩了。”
叶绍洪的话可不是开玩笑了,越往深了想,就越觉得自己做错了——是快意恩仇了,可是从大局上说,一点儿意义也没有,五槐这地儿黑社会的那几大帮子的人都暂时消停了,可部队里的人没伤筋动骨,只不过没了一个宫主大人,京城那位大人物只不过在生活会上小不然地做了个自我批评,只是一个管束部下不严格的小问题。
部队里,老首长召集老部下一起喝喝酒吃吃火锅唱唱歌儿,常有的事儿,就算要严办,也严办不到他们的头上,走私的事儿已经结案了,那位钟泽背锅了,旧帐不可能再提。
难办的是,宫主大人的死太窝囊,战区那边发讣告时,还不能说是自杀,很多人也知道不是自杀,就算是自杀,也不能说是自杀,只能说某年某月某日,某某某因病医治无效逝世,还要加上,某某某是杰出的什么什么战士,他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光荣的一生,全体官兵表示沉痛哀悼等等。
所以,叶绍洪,只能是劳而无功。
连一向不失手的刘旅长也觉着亏了,出动了三个中队,啥也没得着,不过,只是明面上什么也没得着,暗地里得地那些不明不白的东西不能算。当然,刘旅长也知道,上头的两股势力正面交锋,买了定离手,就肯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