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八章鲜衣怒马,心如止水
“他那孱弱虚浮的样子,让我对传言中百年来最年轻的状元郎的幻想有些破灭。”
百里行歌闻言笑了。
“阿璃这是以貌取人了。”
殷璃却没有接百里行歌的玩笑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听我说完。”
见殷璃神色认真,还有话要说,百里行歌收回了脸上笑意。
殷璃低着头,眼睛盯着地砖上某一处,仔细咀嚼回忆当初裴司省给他的印象。
“我并非因为他病入膏肓的模样而失望。而是……他的表现,太不像‘裴司省’。”
百里行歌忍不住开口。
“阿璃你之前并未见过裴司省。”
“我知道。”
殷璃知道自己并未见过裴司省,无从谈起裴司省像或是不像。毕竟没有谁是按照谁的想法来长得。
她此时口中叙述连她自己也觉得迷糊,但却又是最接近她感觉的一种。对于自己的感觉,殷璃十分的自信。
“人有七情六欲,兼有各种性格。或暴躁,或冷静,或勇武,或怯懦。这些东西往往通过言语或是行为表现出来,但一个人不说话不作为的时候,这些东西依旧存在于他们面相上或是神色上。这就是所谓的相由心生。”
“裴司高官年缠绵病榻,外观上身体消瘦孱弱,神色上多少应该带些衰竭委顿之色。但是他不是,消瘦孱弱有,但是委顿之色毫无。证明他并未对自己的病况产生过丝毫怨念。他全然安心接受自己天不假年的事实。”
听了殷璃的话,百里行歌心中并不十分认同。
“裴司省被此病折磨数年,至今连子嗣也未有。但他天资卓越,心中通达也说不定。”
“好,不管他是另有缘由也好真正通达也罢,我们暂且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