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周道背上已经有许多鞭伤,长得慢的刚结了厚厚的血痂。长得快的血痂脱落,已经露出了嫩粉色的新肉。不过在鞭伤纵横的背上,这粉色看起来更有些渗人。
孙平看着宋周道背上伤势,有些不好意思晃了晃手里的鞭子。这些鞭伤还是他前几日刚抽上去的。真不知这几个小哥这几日是怎么了,一个接一个来找打。不知道避着些吗
“这伤看着受刑不久啊。”
白郑晟皱眉看着宋周道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
“前几日刚打的。”
孙平看一眼宋周道的背。哪怕他再怎么有分寸,身子也架不住天天受刑啊。
“孙大哥尽管行刑便是。”
宋周道声音稳稳的,很是豁达。白郑晟撇撇嘴,不说话了。孙平点点头,手腕一抖,手中的鞭子划破空气,发出一声爆响,摔落在宋周道斑驳的脊背上。
一道裂口绽开,正压在之前一道半好的血痂上。
血痂被抽裂,嵌进伤口里,割裂出血迹。
不是孙平故意抽中宋周道血痂,而是宋周道背上之前鞭伤累累,孙平实在是难以找到一块好肉下鞭。
身子一抖,宋周道一声也未吭。硬生生受下这一鞭。
眼中露出佩服之色,孙平手里的鞭子也雨点般落下来。
宋周道比白郑晟受刑时安静许多,所以比白郑晟行刑时快了不知多少。
宋周道不说话,孙平一个常年掌管刑名的人也是并不多话,若不是碰上白郑晟这个话唠。他也是很久不说话的那种人。
一个默默的抽鞭子,一个默默的受着。
这情况怎么看怎么压抑,连哆哆嗦嗦穿衣服的白郑晟也感觉出些沉重来。
等白郑晟忍着皮肉之痛将衣服一件件穿好。宋周道的五十鞭已经过去了一半。
白郑晟打算等着宋周道一起走的。便问孙平。
“孙哥,还剩多少”
“还剩二十鞭。”
“这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