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马潇本能上不想答应,谁知道那劳什子血咒是个什么东西。但羊兆青的话已经摆这里了,根本没有半点让步的意思。
房帐里的盘羊族刀剑出鞘,弓拉半月,只要自己拒绝就立刻让自己血溅五步。而且房帐外也肯定被团团围住,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
如果羊兆青只是妖兵,说不定马潇还有搏一搏的念头。可他是妖将!在场还有谁是他的一合之敌
大白蛆虽然五百年前他威风无比,但现在已经沦落成了丧家犬寄生虫,还能有几分威力可言
恭叔号称第一傀儡师,但现在连命都只剩下了半条,前些天抢了一个傀儡,被区区一个妖将打得重伤未愈。
还是自己靠着大白蛆借的力量,打出让老弱病残鬼哭狼嚎的惊天一拳
坑坑普通妖兵还可以,面对妖将绝对卵用莫得。
正当马潇纠结的时候,脑海里忽然响起了大白蛆的声音:“答应他!”
“哥们,这血咒到底咋回事”马潇焦急地问道。
可大白蛆说完这三个字就再没了声息,似乎害怕被羊兆青感应到。
马潇暗骂大白蛆不讲义气,但到了这个节骨眼,自己除了应下血咒,根本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寄希望于大白蛆真有什么底牌吧。
“我答应你!”
“小子不可!”恭叔面色一变,急忙开口阻止。
但一言既出,便再没有了后悔的可能。
羊兆青哈哈大笑,重重地拍着马潇的肩膀:“算你有种,你跟我来,如果你通过了血咒,老子给你下跪道歉!”
说完就命手下散开一条路,扯着马潇的胳膊就向外走去。
他的眼神很诡异,狂喜与愤怒糅杂,但却没有一点违和感。时不时地瞟马潇一眼,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马兄!”上官铁锤焦急地叫了一声。
马潇脚步顿了顿,转身微笑道:“放心!”
待羊兆青挟持马潇离去,众盘羊也退出了房帐,房帐内顿时显得空空荡荡的。
上官铁锤一拳捶在了桌子上,实木做的桌子竟隐隐有碎裂的痕迹。他牙齿紧咬,一双眼眸也隐隐泛出泪光:“我真是个懦夫!”
恭叔笑得有些勉强,但还是安慰道:“我们现在没有跟他们硬拼的资本。”
“那也好过当缩头乌龟!如果马兄真的遭遇不测,我就跟他们拼了!”上官铁锤双手撕扯着头发,太阳穴剧烈地跳动着。
恭叔叹了口气,如果马潇真的抗不过血咒,暂避锋芒也是最理智的手段,任他羊兆青再嚣张也不敢把自己这些人全杀光,再过了几十年,以上官铁锤的资质,血洗盘羊族部落绰绰有余。
但,又有谁能斥责以身殉义的少年郎呢
几十年后,上官铁锤成为高手的可能十之八九。可那时热血渐冷,他还能想到少年时的兄弟么他还能铭记与这一个小部落的血仇么
忽然间,恭叔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自己那一伙人来自五湖四海,破晓大陆、神殒城甚至咸鱼翻身的奴隶。那时,他们把酒临风,快意恩仇,并为共同的心念抛头颅洒热血。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