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状态叫顿悟。
马潇不确定上官铁锤是不是进入了顿悟,只觉得他这个姿势逼格很高,稍微摆拍几张绝对能迷倒一片无知少女。
当然,是人类少女。若是被牛族或者其他的兽族少女发现,她肯定会剔剔牙缝里的隔夜菜,一脸的不屑。
马潇不敢打扰他,生怕把他弄醒会对他造成什么损伤。
衣袂飘飘,尽显高人风范,如果他衣服不是那么褴褛的话。
他衣服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从整齐的裂痕来看,应该是被剑割的。马潇忽然觉得上官家全是狠人,顿悟都是以自残的方式进行的。
也不知道他还要持续多久,正当马潇转身欲走的时候,一只心怀鸿鹄之志的苍蝇盘旋而上,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上官铁锤的鼻头。
一个喷嚏过后,顿悟状态宣告结束。纤弱的枝头再也支撑不住他的重量,于是枝断人落。
不甘地吐出树叶,上官铁锤恨恨地捶了地面:“好气啊,差一点就突破了!”
马潇:“”
感受着与妖兵境界的遥远距离,又看了看上官铁锤截然不同的气质,马潇忽然觉得人生黯淡无光。
老子被守念虐得死去活来,吃了那么多补药,还这个熊样。这货前几天还没一身修为呢,怎么忽然之间就变得这么强开挂了还是障眼法
他还是不甘心,问道:“你要突破到妖兵了”
上官铁锤周身似环绕着若有若无的剑气,浑身气势如同待爆发的火山,火山喷发之际,就是他突破之时。
他脸上肌肉抽动了几下,但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马兄,妖兵是妖族的说法,你要记得在人族相对应的境界叫武士!”
马潇不知道他这么解释的意义是什么,冷笑道:“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哈哈哈嗝!”
马潇:“”
……
恭叔刚喝酒时的架势让马潇差点以为他是老酒鬼,结果几杯低度数的葡萄酿就把他撂倒了,还昏沉沉地睡了一下午。歪猴倒像是第一次饮酒,也喝晕了,但却没有睡倒,对着睡着的恭叔喋喋不休,一直坚持到晚上才清醒过来,说了什么一点都不记得,只觉得渴的要命。
倒是马二哈听得涕泗横流,十分心疼歪猴的遭遇,非要拉着歪猴结拜,结果把歪猴吓得跪地不起,觉得自己的卑贱身份根本配不上妖大人。
预计出发的时间是明天,于是晚上牛猛停下了所有生意,准备了一场送别宴。
待到酒香散出,恭叔又乖乖地坐到了桌前,看着酒瓶垂涎欲滴,丝毫没有喝醉过的模样。歪猴却对美酒畏如蛇蝎,生怕酒醒后又一个妖大爷跟自己结拜,他担不起这个荣耀,生怕会折寿。
“什么要他们和我一起”牛矫健很是不屑:“怎么,要这一群废物保护我么”
牛矫健似乎跟牛猛达成了什么协议,虽然依旧没有叫他爹,但也没有了之前分分钟断绝父子关系的气势了。可他依旧把牛猛这个决策当成了一坨屎。
马潇对牛矫健的反应没有一点意外,毕竟在座的各位明面的武力值没一个高过他的。以他的脾气,能愿意就怪了。
上官铁锤想要反驳,毕竟实力猛增,心中还是有些膨胀的,但忽然又觉得菊花又有些隐隐作痛,所以就生生地憋了回去。
“是让你保护他们!”牛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马老弟是咱家的贵人,到咱族里也是有大事可图,都是帮你铺路啊!你看看大家,数你实力最强,当然是由你保护他们啊!”
这一席话让牛矫健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由露出倨傲的神色。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保护一下这些废物吧!”牛矫健抱着肩膀,审视着将要保护的老弱病残,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歪猴诚惶诚恐,这是第一次有妖大人保护自己,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马潇怒其不争,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抄起一个鸡腿塞进他嘴里。
“可以……开饭了么”恭叔对饭前动员会颇为不满,嘟囔了一声。眼睛痴迷地盯着牛猛面前那盏琉璃酒杯,心思随着酒杯里烈焰色的酒液起起伏伏。
牛猛心中一动,说道:“这位老先生也是好酒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