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载着十几个乘客,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
看着车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小玲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但仍心有余悸。
两人沉默无言。
小玲把脑袋抵在车窗上,随着大巴车的颠簸,脑袋时不时撞在玻璃上。
她忽然想起什么事来,看向陈越:“仓鼠是不是没拿”
陈越仿佛才想起来一样:“对啊,把仓鼠忘在那儿了。”
说这话的时候,陈越脑海中自然浮现出仓鼠咬着笼子死亡的画面。小玲受了不小的刺激,他不想把仓鼠已经死了的事情告诉她。
小玲目光黯然:“算了,不拿了。我是再也不会去那个鬼地方了。”
陈越试探性地宽慰她:“我想了想,他们那里的人都很奇怪,可能只是小孩子胡言乱语吓唬你罢了。”
陈越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认真思考了一下,根本不相信童童所说的红衣女人掐死赵思艺的事。
小玲却一本正经:“都说小孩子的眼睛往往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随后又皱着眉头嘟囔一句,“反正我是不会再去那个村子了。”
“好吧。那你见过学校的校长吗”
“校长见过,一个大秃头,像是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一样。”小玲回忆着初次见到校长时他那流氓猥琐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恶寒,便又加了一句评价,“猥琐的很。”
陈越若有所思:“这次去黄岭村,倒是没见过学校校长。”
“见他干嘛,他们村全是神经病!”小玲对黄岭村极为排斥,童童的话一直呈现出很强烈的画面感,印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让她忐忑不安。
陈越没再说话。昨晚没睡好,凌晨又起了个大早,此刻有些困倦。
车上三三两两的人低声聊着闲话,像是催眠曲一样在陈越耳边嗡嗡作响。
就在陈越昏昏入睡的时候,忽然一辆急救车呼啸而过,伴随着“乌拉乌拉”的鸣笛声,闪着红蓝光的出诊灯更是在眼前一晃而过。
车上的人躁动起来,要知道这条公路通往的只有黄岭村和洪福村啊!
“哎呦,我的天爷呀,这是谁家出事了”
前排一位方言很重的大妈满脸惊恐。
陈越和小玲上车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车上了,这辆大巴车的起点是县里汽车站,终点就是洪福村,也就是说,车上除了陈越和小玲,其他人可能都是洪福村的村民。
“我们家这两天煤气灶不好使,今天找人修去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们家盖房呢!我这就给我二小子打个电话。”
“我婆婆身体不好,我这是刚要去省里买点东西。哎呀,真不叫人省心!”
“是啊,秀梅,前两天你去地里干活的时候,你婆婆就给晕在家里了,你快给家里打个电话。”
几个女人一惊一乍地叫嚷起来,一时间车里炸开了锅,人们纷纷掏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问平安。
在这一片混乱的声音中,一个高亢朴实的男声显得尤为突兀:“什么我兄弟他咋了!”
众人眼前一亮——似乎找到救护车出诊的缘由了!
车上还在打电话的人纷纷压低了声音,确定家里没事后便匆匆挂了电话,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那个一脸担忧焦虑的男人身上。
只听他高声叫道:“他这两天感冒我就叫他不要去不要去,那地方多邪门啊!先别说了我这就让司机停车,我在路边等着你们啊!”
“哎,老侯,停下车,停下车!”电话还没挂,男人就招呼着司机停车。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一边打了转向靠边停车,一边问道:“怎么回事啊,老齐”
“齐大哥,出什么事了”众人纷纷关心情况。
“我兄弟出事了!他这两天在黄岭村盖学校,那地方是人待的地儿嘛!我就叫他别去,免得晦气。这不,他从去了就开始发烧咳嗽,刚刚从梯子上掉下来了!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先下去了!”
“哦好好好,你慢点啊!”
“老齐,你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