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天上云层密布,挡住了一弯孤月,天色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一道人影轻飘飘地掠过树荫,手中弯刀一闪,树上的暗哨捂着咽喉软到下去。黑影小心地将暗哨架在树上,如法炮制将其他的暗哨猎杀,没有惊动一个人。
来人自然是血刀老祖,他从树下落下,施展身法速度奇快地钻进其中一个帐篷,过了一会,只见帐篷上洒落一蓬鲜血,一道人影钻出,看了一下方位,继续钻进其中一个帐篷,一连三次,方才打听到沈墨和张紫凝的居所。
“沈墨,你和老祖作对,老祖就先收点利息!”血刀老祖嘴里低声自语,语气充满了愤恨和得意,他几乎可以想到当沈墨看到被奸杀的尸体时,脸上表情一定很精彩,光是想想就让他浑身兴奋不已。
血刀老祖朝张紫凝的帐篷走去,在他掀开帐篷闪身进去的时候,一股熟悉的香气传来,他不以为意,只以为是女子身上的脂粉香。
“这种香气倒也清新,只是太过浓郁了些,让人头晕。”血刀老祖品评道,他来到张紫凝的地铺前,伸手朝床铺上点去,打算先点了张紫凝的穴道再好好享受美人。不想他内力运转到一半,头部的眩晕突然变得极为强烈,几乎让他站立不稳。
“不对,这不是普通的香气。”血刀老祖脸色一变,记忆里猛地浮现出一种流转在印度的剧毒之花,张口叫道:“金波旬花!”
在血刀老祖张口吐出金波旬花四个字的时候,寄生在张紫凝脑海里的灵魂水母顿时有了感应,让她知道血刀老祖已经到了。她连忙从背后取下弓箭,穿戴整齐地跳下马车,朝沈墨所在的帐篷疾奔而去。
原来沈墨在察觉到有人偷听他们的谈话后就改变了计划,变成他住在张紫凝的帐篷里,趁着他与血刀老祖僵持的时候,由张紫凝出手给予血刀老祖致命一击。而联络方式则是沈墨寄生在她大脑神经里的魂种,进入连城诀八天,沈墨终于分化出一颗魂种。
沈墨进入帐篷并没有入睡,而是凝神感应着外面的动静。血刀老祖的动作虽然敏捷无声,但依旧逃不出他敏锐的耳朵,不说别的,单是衣衫破风声都暴露了血刀老祖的行踪。
在察觉到血刀老祖到来之后,沈墨假装躺在被窝里,并将金波旬花的毒气释放了出来,他虽然修炼了神照经,但内力并不深厚,再者提前服下了解药,大大地延缓了金波旬花剧毒的发作,因此并未立即昏迷过去。
“卑鄙的中原人,就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血刀老祖连忙从身上取下血刀门的解毒丸,虽然并不能解除金波旬花的剧毒,但能缓解毒性。他心中愤怒,恶向胆边生,抽出长刀朝下方劈去。
叮当一声,一柄狭长的刀锋挡住了血刀老祖必杀的一击,接着一面盾牌砸向血刀老祖双腿。
血刀老祖冷哼一声,飞起一脚揣在盾牌上,一道莫可抵御的力量从盾牌传来,沈墨抵挡不住,竟被血刀老祖一脚踹飞出去。呼啦一声,整个帐篷也在瞬间毁坏。
沈墨身上卷着帐篷,什么也看不见,手中长刀急挥而出,将周围的帐篷劈得片片碎裂,方才看到血刀老祖不知何时来到他上方两米处,手里血刀直取他的咽喉。
“我靠,血刀老祖的武功太变态,无论是力量还是战斗经验都远在我之上。”沈墨看到血刀带着呜咽的破风声劈来,吓了一跳,慌忙将左手盾牌挡在身前,当地一声,整个盾牌被血刀劈成两半,巨大的力量从盾牌传来,震得沈墨左手虎口开裂,手上满是鲜血。
血刀劈开盾牌,余势不止地继续劈了下来。
沈墨只来得及将唐刀横在身前,双刀交击,火星四射,他整个人更是被血刀老祖一刀劈得斜飞出去,人在空中打着转落向地面。
“竟然是你,沈墨,老祖我必杀你!”血刀老祖在一瞬间就看清了沈墨,心头杀机暴涨,落地后一个飞跃就朝沈墨扑了过去。
沈墨在地上滚了几滚,还没有爬起来就听见身后的传来衣袂破风声,暗道不好,他听音辨位,反手发出两支飞刀,朝前急窜出去。背后传来叮当两声脆响,他的飞刀被血刀老祖挡下,紧接着血刀划破空气的厉啸声再次响起。
血刀老祖来势奇快,沈墨才刚踏出两步,他的血刀距离沈墨背后不到两米,可以说沈墨根本逃不掉,甚至也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