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本侯听不懂!”
彼时仇狄已经有了几分恼羞成怒的样子,在座之人均是与他交好,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见他一副风轻云淡,年少老成的模样,哪里见过他这样面红耳赤甚至大吼大叫过
心中思忖这铃铛的主人于仇狄来说定然是非同凡响。
独孤彧心里掺杂了一成的肯定与九成的猜测,莫名想到了当年在大荒出现过的一众妖物,也是凭借着什么东西而苟活于世。
若现在这侯府真有什么妖物,定然同仇狄有着什么意义。
仇狄五年前死了一个妻子。
“那这铃铛,你要如何解释”独孤彧逼问。
仇狄无可奈何“本侯这偌大侯府还不能有一个铃铛了吗!”他气急败坏“你是哪号人物,敢来管本侯的事!”
独孤彧举起烫阳剑来猛的砸在地上,霎时尘土风扬,十米之内的石板被砸的稀碎,于她身旁之人均是一阵踉跄。
“钟鱼侯,独孤彧!”
这自报家门倒是让仇狄有些在意料之外,本还以为那个喝多了的男人是钟鱼侯,自己自方才的目光便一直在他身上。
哪成想……
“独孤彧”仇狄调整心态半分不露怯“独孤家那样的家族怎教出似你这样的女儿!”
他这句话隐晦了许多。
独孤家,那个当年叱咤天下,号令群雄的独孤家自从那一场大火之后销声匿迹,天下人都不相信这独孤家会一个人口都不留下。
只是三年之久未有人作乱,也都忘记这件事情了。
今日一经仇狄提醒,众人这才隐隐猜测这独孤彧的身份。
姓独孤的寥寥无几,没准瞎猫碰上死耗子,今日便碰上了呢!
一时间众心抖动,前堂响起片刻喧哗。
独孤彧不着急不恼怒。
“您是说,当年的独孤家”独孤彧挑眉“独孤老爷三十多岁瞎了双目,除一女氏再无其他妻妾,女氏生了一个娃娃,十六年,没人知道那个娃娃是男是女,直到上战场那一刻,独孤老爷昭告天下。
独孤家,没有女儿!
即便是独孤老爷与花楼女子生下的娃娃,独孤不着也是男儿,如今居于将离山,你大可去查!
本侯与那一场大火家破人亡的独孤老爷毫无半点瓜葛,难道这年月,侯爷还要管人家祖上姓什么吗”
独孤彧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像是给在场之人吃了定心丸,众人纷纷放下心来,独孤老爷算是个绝户了,一个儿子被烧死了,一个儿子根本就不认自己是独孤家的人。
人生如此,当真可悲。
仇狄见这女子生了一口的伶牙俐齿,自己本对她姓氏的怀疑如今也在心中悄悄打了退堂鼓。
“即便真是如此。
你我二人均为诸侯,按理说以礼相待,怎本侯家挂一串铃铛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了!”
独孤彧闻言嘲讽一笑“只是你这铃铛,挂在了要命的地方!”
话音落地,北阴携妻儿闪至一边,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皱眉,心觉不好,正想将苏韵霁也一同拉过来之时,才发觉这傻丫头早已自行走到了仇狄身后。
独孤彧的烫阳剑一旦出手便再也收不住,席卷着尘土飞扬,气势汹汹的劈开空气万丈,带着满满的杀意而向仇狄而去!
苏韵霁绕到愣住的仇狄身后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猛的将他往后一拽!正在烫阳剑将落之际,双手合十接住那雷霆万钧的一击!
在场之人纷纷骇然。
这是何等的力量
不管是独孤彧这与往年再也不相同的力量,还是空手接住独孤彧这一剑的苏韵霁均是让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啊啊啊啊啊啊——!!”
烫阳剑的余力还未落下,独孤彧猛的一使劲,苏韵霁便单膝跪在地上,紧咬着牙自牙床中溢出鲜血来。
北阴正要上前阻止,漆雕一把拉住他。
“再等等。”
被拉走的仇狄只管跑到独孤彧身旁,欲将她腰间铃铛拽下来,正到她身边,独孤彧猛的一扭身,烫阳剑自苏韵霁手中脱出,横向仇狄的脖颈而去。
独孤彧歪嘴笑着,极花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