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幽冥多了一个夫人之后明亮了许多,忘川河上摆渡之人时而将蓑衣褪下来竟也是极俊的少年郎,坐在三生石旁百年不倦的姑娘,谁知道她在刻着谁的名字
没有人会愿意在这个地方一直生活,谁不是在等一个什么人
谁又不是看着北阴与夫人如今出双入对,琴瑟和鸣,心中暗暗以此给自己一个慰藉。
今日酆都来了一位顶特殊的客人,应当是说,被抬过来一位顶特殊的客人。
她来的时候睁着双目却无一丝鼻息,全身上下布满血迹,身体宛若枯木一般僵直,模样惨得极。
她这次来的方式较为特殊,往常都是被人告状然后被拷上锁链绑来的。
少年郎摆渡人晃悠悠的摆着他的船桨,看上去那样淡然,见他眼中再看不见忘川河波澜便知心中十分慌乱。
将那位客人送上岸来,是北阴大帝亲自抱去酆都圣殿,夫人漆雕在旁日夜照看,邪人太子爷熬药煎汤忙里忙外,整个酆都之人一整天没停下步子的救这个特殊的客人。
许多小鬼都不知那位红衣姑娘到底是谁。
有人跟他们说“那是独孤将军,咱酆都大帝的心腹。”
“漆雕夫人莫不是要生气了!”
“若夫人同你一般小家子气,哪里还配做大帝的夫人”
第二日,那姑娘醒过来。
应当像是反应过来之后。
因她从来没有神智不清醒过,她只是不会回应,也不能动,即便是现在,她只稍稍一动身上那些个细小伤口便会淌出鲜血来,模样甚是可怖。
独孤彧换上漆雕夫人拿来的衣裳,被邪人搀扶着前去酆都圣殿。
前几日的一切恍若真是个梦一般,可身上这些淤青伤痕清清楚楚,百年前的古原真的有,那个叫君绝,一半是人一半是白骨的妖物真的有!
北阴付手站在圣殿中央,好像是在等独孤彧一样,待到邪人将独孤彧搀扶而来,便恭敬行了一礼退下了。
偌大宫殿只有独孤彧与北阴两人,她斜斜歪着身子站不稳,身上出了细细汗珠,滴进伤口中是钻心的疼。
北阴看她的脸色便知道她如今有多难受,可是他根本就没办法去管这些根本就完全不重要的事情,尽管这个满身伤痕的人是独孤彧,可是他仍是静不下心来关心半分,或是说一句客套的话。
“你见到谁了”北阴问道。
“一个叫君绝的人。”独孤彧只字不提那个百年前古原的事情。
“他跟你说什么了”北阴问。
“他……
他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说就把你打成这样了!”
北阴猛的一挥袖子,独孤彧站不稳瘫倒在地上,自嘴角溢出鲜血来,顺着下巴流到脖子里,满嘴的血腥味也不能让她清醒一点。
独孤彧半卧在地上看着北阴如今的模样,他这副样子明明就是怕了!连北阴都会怕的人,他到底是谁!
“你先跟我说,他是谁”独孤彧问道。
北阴看着独孤彧这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登然升起一抹心疼,自觉方才有些过分,走近独孤彧将她搀扶到一旁椅子上。
“君绝,无上君绝,掌人间阴阳,阳宫与月宫都是他的,怎么跟你说呢,只要他愿意,天地间现存生灵立马就可以在他手里灰飞烟灭!
并且,他有本事造出第二个人间来,造出万物生灵!
近百年前,他爱而不得,为了男人,降下灾祸,一时血流成河。
总有人能管住他,天君把他安排到不周山做山神,可那样不可一世的人,怎么可能罢休
自号无上神,极好管闲事,他爱而不得的人是个凡人,所以他怀恨在心,他绝对不允许异族生灵相恋。
你知道我跟你说,要保护漆雕,是什么意思了吗”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