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躺在这儿吧。”优渥从风聆身上跨过去。
风聆一把抱住优渥的长腿:“主子,你不能走,你走了,奴婢就死定了。”
优渥勾下身子,捏着风聆的下颌,道:“你不想死”
“主子,奴婢不想死。”风聆为了表达真心,还滴下眼泪。
“你以为你还能活吗”优渥默然无视风聆的恐惧,问:“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盅鼎大狱!”
盅鼎大狱层层机关,布阵机巧,有来无回,你不知道风聆岂有不知。可是,没有真正死亡之前,谁愿意接受最后的结局呢。
“怎样救你”
“求主子,扶奴婢起来。”
优渥费了很大力气,才勉强扶起风聆。
风聆闭目,暗暗念着接骨诀,因为受伤,体力严重不够,所以风聆念诀看起来很吃力。
念了三遍,勉强接连了,行走却很慢很迟缓。优渥又懒得扶她,所以她很尴尬的一瘸一拐走在后面。
优渥忽然回头问:“风聆,谁把我推下河水”
是啊,谁推的,优渥被推下河,吸进了漩涡,风聆那时暗里如意,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想起来,也是满心疑云。更重要的是,那只手也把她推进了河里,是谁要连着她们两个一起害。
暂时没有合理的答案。
两人走了一段距离,最后一盏壁灯也突然熄灭,耳边起风,呼啸而过,优渥身子一矮,躲过一异物攻击,风聆就有点惨了,身形迟笨,啪的被异物击中,呀的一声哀叫,倒在地上。
优渥正要取出衣袖里的黄泥巴抵挡,壁上隋然一亮,她们已经立身在一监牢前,牢笼里管关着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长毛发的遮面,额角隐约可见旧时血迹,漆黑肮脏的身上勉强布条遮羞,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只有一双眼里露出对外界的恐怖和惊慌。
刚才异物就是他扔出来的,因为恐惧害怕突然出现的她们,所以采取了攻击。
“厚潶皇上。”风聆从地上爬起来,奔到牢笼边,死死盯着牢笼里戴着粗重铁链的怪物。
听到发声,怪物呵呵怪笑起来,震得身上的铁链嚯嚯作响。
嗷呜,嗷呜的怪叫,厚潶牢笼里立起来一个漆黑毛发的野猪状异兽。血红的眼睛狠狠盯着优渥和风聆。厚潶原来真的和一只猪兽关在一起。
这只猪兽不是普通的野猪兽,是猪妖,主要就是看管打压厚潶的,如果厚潶躁动起来,猪兽一定会对优渥和风聆恶性攻击。这小小的铁牢根本关不住妖性发作的猪兽。
风聆急急道:“厚潶皇上,奴婢是风聆。”
也许是皇上两个字刺激到那怪物,怪物忽然粗暴地急冲向前,噗的一口痰水吐在风聆脸上,奇臭无比。
厚潶攻击风聆,那只猪兽也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两个怪物在牢笼里兴奋的齐身起舞。
风聆至少被厚潶的臭口水熏倒退了十几步,然后狂呕起来,直呕得撕心裂肺,泪水鼻涕蝉联。
只是优渥看着厚潶和猪妖搂在一起起舞,分不清楚人或妖,妖或人,比想象中更加凄惨可怜可悲。
优渥捂了吴鼻子,气味还真是重:“风聆,他真是厚潶”
风聆呕的太耗气力,只有点头的份。
真是厚潶!——优渥重新打量这个昔日辉煌的男人,无能如何也看不出昔日的一点影子。风聆所想,大约和优渥一样,神情极其悲伤,这是优渥第一次见风聆真情流露。
“风聆,继续呼唤他,”
“不,主子,他对过去没有一点记忆了,奴婢的呼唤对他一点作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