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匡生得和谢宇有些像,只是一双绿豆眼随他娘赵氏又小又圆,颧骨也高了些,显得很是有些贼眉鼠眼,打第一眼看到坐在议事堂上的谢宇身后还跟着官差,他便心道不妙,待到老爹和谢宇碰上的时候那谢匡的心脏都差点蹦出来了,还好两人似乎还很客气,并没有显得有什么嫌隙,不过越是这样谢匡的心里便越觉得不踏实,只感觉天塌地陷一般
谢宇之所以会疯跟他脱不了干系,自己爹虽然不知道,但却又借机侵占了谢宇的产业,特别是自己早先还屡次上门调戏弟媳,这要是还能没事儿他谢匡的名字便倒过来写,要是照谢匡设想,谢宇现在就应该让官差锁了自己老爹才对
想到这里谢匡终于站不住了,直接扭头向家跑去,回家推开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脸的死灰
谢匡的老婆倪氏生得一副刁相,三角眼浅眉毛,平时最好斗嘴,此时正在屋里做针线活,一见丈夫去得急回来的快,一回家便一言不发只是坐在门边的地上叹气,不由得有些奇怪,于是出言问道“当家的,怎么了你这是,一脸的哭丧相,家族议事说了些什么,让你跟丢了魂似的”
谢匡闻言摇了摇头道“你个妇道害我,当年说什么我四堂弟挡了咱家瑾儿的材气,让那个什么吴半仙做法下咒弄疯了我四弟,如今人家找回来了,你看如何是好,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啊”
“嘿!怎么话说的这是,我害你我,你谢匡可别没良心,我打进你们谢家家门就没过一天好日子,给你这没良心的添了个大儿子,现在成了我害你了,咱们家瑾儿本就是被你那个四堂弟挡了功名,要不早就中秀才了,说不定现在都成了举人,吴半仙说了,瑾儿是文曲星下凡,那是早晚能得中状元的材料,你又懂什么,莫不是柳环儿那刁妇寻不到他那疯丈夫,回来到大叔公那里告刁状了她也不想想,小石桥村是谁家说的算,哼!你看我这就过去,看我不撕烂了那贱人的嘴,让她再胡乱说我家的坏话”说罢倪氏将手里的针线往边上一摔,取了把笤帚就要往外冲
谢匡见状忙把她拦了下来,劈手夺了笤帚道“你个疯婆娘,你去找死莫牵连我,若只是那柳氏为夫我哪至于如此我四堂弟不知怎么的,突然回来了,而且看样子疯病已经痊愈,关键他现在还是衙门的公差,说什么来捉拿白莲教,后面还跟着个提刀的官人,为夫看见那官人的长刀就心里害怕,你还要往那刀口撞,这次拍不是要坏啊”
“你个废物,我怎么偏偏嫁了你,人家还没来拿你你自己先把自己吓个半死,白莲教上师吴半仙给我的符箓仙药,我当年是碾碎了攉在粥里才诳你四堂弟喝了的,他如何察觉的出来,即使察觉的出来又怎会有什么证据,他好也便好了,来也便来了,你我平日里如何现在便如何,他就是衙门里的差人,也不能胡乱抓人不是”倪氏倒是比谢匡冷静多了,只是侃侃而谈丝毫不显得如何的慌张
谢匡闻言面色稍缓道“不仅如此,自打四堂弟疯了,咱家想办法霸了他家的土地,不久前又收了房产,我前些日子还天天去他家刁难柳氏,若不是那老不死的三伯父。。。,咳咳,如若那四堂弟找来,咱们如何是好”
“糊涂!那土地房子名义上卖给咱家的可以原价卖回去,收回来的也可以找机会还回去,毕竟柳氏是个外姓,你四堂弟就是心里不悦也知道咱爹这是为族中考虑,至于你调戏那柳氏,人嘴两张皮,谁勾引谁还不一定,这种事情量他谢宇也不敢摆到桌面上来,只能来个哑巴吃黄连”倪氏一点不在乎丈夫调戏弟媳,反而很有把握的说道
谢匡闻言先是一喜,随后却又是脸色一暗说道“可是,咱爹岁数大了,四堂弟现在毕竟是衙门里的人,还有功名在身,早晚他这一支会在族中压咱们一头,何况他这病一好,咱家瑾儿去年院试又是未中,这要是日后他报复起来,咱们又当如何”
倪氏这次倒是没有很快回答,想了半晌摇了摇头,又想了半晌才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猛地一拍手说道“一不做二不休,既是为了瑾儿,为娘我也是豁出去了,我再去找那吴半仙一次,不为了别的,就为让我家瑾儿早日得中状元”
“使不得,他现在是官差,你这么干是要杀头的”谢匡惊道,马上过去拦住了倪氏
倪氏一把推开谢匡道“你个废物,老爷们不干老爷们的事儿,让我个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