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些衣裳夫人明日与府中太太小姐们赏花的时候要穿的,要赶在午时之前洗干净,不然没你饭吃!”紫杉将衣裳脸盆丢在连似月的床边,但不知为何,她竟有点不敢看连似月的眼睛了。
如此真切的场景,现在连似月确定,她真的重新活过来了。
她站了起来,弯腰端过洗衣盆,面无表情,道,“这既是夫人的衣裳,你却随意丢在地上,就不怕夫人打你板子吗这个家里,真正做主的人,可不是云姨娘,你们别跟错主子了。”
说完,她目不斜视,挺直腰板,冷冷地走了出去,丝毫未将这两人放在眼里。
“还有,别忘了,我马上就要成为你们的大少奶奶了,你们让我干过的活我都清清楚楚地记着!”她回过头,说道。
“你……”紫杉一下子愣了,这连似月现在的样子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以前骂她,她一句话也不敢回,只会低着头逆来顺受。但是刚才那样子,一言一行中竟充满了杀气,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林妈妈,她,她怎么一病醒来,换了个人般。”紫杉一脸后怕的样子,问道。
“你也这么觉得她刚才看我的眼神,活像要把我给吃了。”林妈妈摸了摸背,不知道什么时候,惊起了一身冷汗。
连似月静静地坐在井边的矮凳上,灰白的光照在她素净的脸上,谁也不知道发生在这个少女身上的奇事,她自己也到现在还没彻底回过神来。
她面前的盆里放着一堆衣裳,尧城的初春还是冷的,那盆里的水冰冷刺骨,但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心里热乎乎的,似有一股熔浆在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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