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幺怜坐在原地,听见声音张望着看出门外,陌生男人的身影一闪即逝。
她毕竟是外人,便没出声询问。
门突然打开。
霍礼受了惊吓,他略显尴尬的抬手理了理领结站稳,企图掩盖心虚。
不自然的清了下嗓子,见林缈戒备的望着他。
“霍先生,没人告诉过你楼上不能来吗”她一手将蛋糕纸托盘放在玄关的置物柜上,半合上门,不耐烦的望着霍礼。
他歪了下头,声音轻颤,“你们可真啰嗦,每个人都要说一遍。”
“既然你知道还来”
林缈给不了他什么好脾气,隔着门偷听别人说话,实在有些不入眼。
她一手撑在门框上,想听听他有什么好解释的。
霍礼倒不避讳,更懒得找什么借口。
他食指揉了下太阳穴,从惊吓里整理出来,如今面不改色的,“你管得着我”
多强词夺理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显得没什么不对。
林缈又气又觉得好笑,她点点头,不以为然道:“我是管不着你,可你躲在我门口偷听我说话,不觉得太卑鄙了吗”
“呵。”霍礼是真的觉得可笑,他嘲笑的语气过浓,似乎发现不太妥当,笑声一半被截在喉咙,“你这是语文不好吗我不过听了几句话,算不上卑鄙吧”
“无耻呢”
霍礼无意识的眼皮跳了下,林缈偏侧过头,侧面唇角划出轻飘飘的弧度,“我没空照顾霍先生的生意,再见。”
她说着身子走进门里,还没等另一条腿跨进来,霍礼两步冲过来手臂撑在门上,他瘦瘦高高,手一抬撑在林缈额头的位置。
仰视他的时候眸底那野心的味道就看到更清楚了。
他收住下巴,垂头看她,平常言语里的傲气和轻佻收了干干净净,如今倒有些严肃的意思,他问:“你的朋友为什么叫你小花”
林缈扯着敷衍的笑容,冲他勾勾手指,示意他贴近些。
男性香水的散淡气味循环在鼻尖,霍礼将耳朵贴在林缈一颊,她看到他耳垂处的小洞,转了下眸,轻声说道:“关你屁事。”
一脚准确踹在了小腿根上。
霍礼脸色忽变,吃痛的退后一步,门应声关上。
“谁啊”杜幺怜拿着水杯从厨房走出来,听见剧烈的关门声鼓着腮帮子,喊问道。
半块蛋糕还放在置物架上。
林缈随手一挥,掉在门前的垃圾桶里,随意回了句:“没什么,收垃圾的。”
...
...
“脾气这么臭...”霍礼揉着小腿对着紧闭的门念叨两声。
从琴楼到住处开车要半个小时左右,又遇大雪,车子开的极慢,电台里有午夜段女主持人温情的嗓音,从路况聊到音乐,声色又柔又酥。
他向来不爱听广播,无意打开只觉得这声音和林缈有七分相似,差的那几分倒没有她自然的媚。
少有女人能一同拥有一副美艳的皮囊和柔与媚随时切换的嗓音。
到家时忽感不舍的在车里多坐了会儿,让这道相似的嗓音多陪伴了会儿。
从车里下来,抬头望见洋房上客厅的窗户里的通亮的。
车钥匙在手指上转了两圈后又悻悻的放回口袋。
开门声惊动了二楼正在看电视的人。
门前整整齐齐摆着拖鞋,他换进去走到厨房倒了杯凉水。
一杯水下肚的功夫。
叶卿卿踩着慢悠悠的步子靠在楼梯处,俯瞰着厨房里的霍礼,她换了睡衣,有些轻薄的款式,小腿处有道浅显的伤疤,是一年前留下的。
“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她犹疑着还是问出口,两侧黑直的长发从脑后垂到楼梯扶手旁,充满稚气的脸庞白皙可人。
轻咬了下嘴唇,才听见霍礼爱答不理的回道:“我能干什么应酬。”
合理又不合理的解释。
他随手脱了夹克扔在一楼的沙发上,摊手坐下没再想搭理叶卿卿的意思。
少女不仅样貌年幼稚嫩,连嗓音都像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