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惊肉跳的事情竟然变得细水长流般的平淡,这一切全部都取决于兴宗那令人捉摸不透的态度。
好在一切都重新归于平淡,可是这件事情就像是一颗石头砸在水面泛起了阵阵涟漪,只要是处在水里面的游鱼,没有不提起警觉的。
在太师的府上,太师正坐左下方的座位上坐着韩延庆,而唐琦与杜涛则是站在韩延庆的身后。
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和,三个人也不像是早上那样疲惫欲死,只不过三个人看起来面色凝重,对于眼前来回踱步的太师薛文利,就像是三个犯了错误,又害怕被惩罚的孩子。
整个府门都沉默不语,仿佛外面的虫子都停止了鸣叫,院里面的所有生物都在时刻关注着在这敞开的大门之中,太师薛文利的一举一动。
太师薛文利也沉默不言,只是在这并不算大的空地上来过踱步,他的面色格外凝重,就像是大敌当头一般。
“这么说来,”沉默了良久的太师薛文利终于开了口,“那个林有白,就根本没有被带回来。”
韩延庆不说话,在他身后的唐琦与杜涛更是深深地将头埋低,一言不发。
太师薛文利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韩延庆,又看了眼在韩延庆身后带着面具的唐琦,不由得冷笑一声,伸手指了指唐琦,笑着说道:“我看这小生怎么不把面具摘下来,怕是我记住了他的相貌,到时候怪罪不到他的头上吗”
“这个阴险老厮!”唐琦在心里暗暗大骂着,垂下的头到底是迫不得已地抬了起来,对着太师薛文利,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虽然说是极不情愿地事情,甚至可以说是唐琦还没有做好见太师薛文利的准备,毕竟这个老家伙,坑害了自己可不是一次两次。
当看到唐琦那还带着淤青的脸,薛文利竟然差点没有忍住笑出声来。
“噗嗤!”
唐琦听到这声音赶忙抬起头来看着薛文利,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薛太师一定是笑话他脸上的伤。
“笑什么笑什么”唐琦在心里不服地大喊着:“有什么可笑的,我告诉你这老头子,这一棍子,可是小爷我替你挨得!”
“唐家的少公子真的是福大命大,只身一人去了那死人地竟然全身而退,还逼得人家丢车保帅,迫不得已杀了天武营的步军指挥林有白,我看这林有白死在你的手里并不为过!”
“属下愚昧,不晓得太师言外之意。”这个时候唐琦虽然听得出来这是太师薛文利在明面上夸自己,可是这个时候不拿出些愚笨的模样,恐怕这个老头,指不定又会想出什么阴损的招来,说来说去,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不应该让韩延庆开这个口说提亲的事情,这唐琦自己还没有答应呢,大棒倒是打了下来,这点谁能受得了
“呵呵呵,你不可能不知道!”太师薛文利指了指唐琦,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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