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败露了。”
在陈襄的府上,林有白跟陈襄汇报的时候就是这么简短五个字,不需要任何详细的形容,就让陈襄已经明白了一切。
陈襄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徐徐吐出,仿佛自己的身体里蕴含着难以想象的能量正在一点点地积蓄,他的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可是右手却紧紧的握住自己座位上的扶手,如此用力,捏的那木制的扶手“咔咔”作响。
“这件事情是霍望安做的,霍望安何在”
“回丞相,医者路。”
“去把他给找来,不,应该说是押过来!”
“这个时候,怕是遵从不了丞相的指令了。”
“哦什么意思”陈襄抬起头来望着林有白,紧皱着眉头,眼神当中带着阵阵寒意,仿佛是这个小小的禁军指挥竟然当着他的面否决他的意志使得他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一样。
“恕我冒犯,大人!”林有白抱拳道歉道:“现在医者路上挤满了开封府的衙役,好像是魏王赵博发现了什么,现在去太医署兴师问罪去了。”
这话说得陈襄心头一颤,“魏王,去太医署,兴师问罪”
“殿前司的禁军一定是找到了什么,说不定,是霍望安处理的那具尸体,被找到了!”林有白小声说着,可是这句话可是让陈襄惊讶地说说不出话来,如果那具被吃得差不多的尸体变成了活死人。
“它若是没有被及时处理掉,那么一定是咬了人,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所谓的食尸鬼,以至于现在就禁卫军出动处理掉了它们,可是为什么,他们会留下那个竟然能够顶住这么大的压力来留下这个,看来不管是魏王还是薛文利,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怀疑我,针对我的”陈襄自言自语着,仿佛感觉自己的推断越来越正确,毕竟是政治上的死敌,不管怎么做,都要想到自己才是应该的。
“魏王这么兴师动众,一定是冲着太医署的御医钱文杰去的。”林有白小声对陈襄说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办,丞相,不能让他们从钱文杰的嘴里直到这件事情。”
“钱文杰现在在做什么”陈襄转过头来,望着坐在他身旁的吏部侍郎郭兴。
“钱太医称自己有病,不能出门,已经在我这里报备过了,现在宫廷之内治疗均有太医王大仁来主管。”吏部侍郎郭兴如是回答道。
“呵,医人治病的自己却病倒了,救了一辈子人却救不了自己”陈襄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闻到:“这个王大仁,你看怎么样……”
从自己的房门出来再到太医署的大厅之中,原来看起来这条路这么短暂,远远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般巨大,有时候钱文杰甚至还会暗暗抱怨这个太医署太小了,远远没有王府还有像那些一品二品大员们家里的府邸般奢华,可是现在看来他错了,可谓是大错特错。
当钱文杰伸出脚来踩在再熟悉不过的石板上,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路,朝着大厅的道路走去,钱文杰总感觉这条路是如此漫长,漫长到他怎么都不想走到头。
“这个霍望安,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钱文杰在心里痛骂着,可是很快他就自己明白这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的自我安慰,仅仅如此的聊以从根本上也是改变不了自己脸上哭丧的表情还有越发沉重地腿。
尽管这路不长,哪怕是步伐再怎么缓慢,钱文杰还是来到了大厅之前。
这里,往日都是在讨论各种疑难杂症的辩论声,无数医师在这里聚集,不论是针灸还是草药,都有一些天赋异禀的人或是经验丰富的人,自从那个不速之客来了以后。
“罪臣钱文杰,叩见魏王!”
钱文杰大声说着,接着冲着坐在大厅之中的魏王赵博跪下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