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的夜今日特别漫长,对于无数百姓来说,听着门外刀兵咔咔响,人声鼎沸,他们只能蜷缩在自家小院之中,祈祷灾厄不要落在自己头上。
这个时候,就要拜一拜太一神了!只是,他们若是知晓了这门外的杀神便是他们膜拜的太一神教徒,不知会作何感想。
张宝长期作为教内二把手把持教务,可以说所有渠帅都要卖他面子。
面子这个东西看起来不值钱,无足轻重,但是,关键时刻,这个东西也可以称作资历与威望。
本人无需露面,仅仅只是两个副将高升严政出面,大半渠帅便倒戈相向。即便是张曼成手下那些畏惧龟缩和狡兔三窟的渠帅,也纷纷出兵相助。
“你们就如此看好那一位就真的以为我们没有一丝的胜算吗”唐粥紧紧抱着张宁,眼神冷酷地看向马元义等人,回头又看向了高升严政两人。
高升和严政嘿嘿笑了,拱拱手道:“圣主和唐帅明鉴,说起来,这都是道师一家子的家事。我们这些外人也不好插手。两位稍稍挪挪步,回到张府之内,这样也不必见血,皆大欢喜有何不可”
唐粥若是和张宁让步了,就相当于将大权拱手相让了。以后便只能做笼中的家雀,忙时供人观瞻,闲时深锁闺阁。
不过,高升和严政两人有句话说得没错,无论怎么闹,这终归是张家的家事。
“既然是家事,为何不让二叔亲自出来和我们谈”
“二爷不忍心见两位的惨状,所以才吩咐我等将两位请回内院。”
高升和严政支吾了两次才说完了这句话,唐粥眼角一挑,这两货也配来造反。造反也是讲究技巧的,有的需要诡诈,有的需要武艺。显然,这两位被放错了地方。
“哼哼!二叔不在我看是你二人假传消息,串通马元义叛乱,意图颠覆我太平道大业。否则,为何二叔不现身”
嗡嗡!
众多渠帅和弟子各自窃窃私语,他们这些日子虽然说是归属于各自渠帅,但是明面上还是统一归广宗管辖,整日里被宣义使宣传影响,心中对于太平道的归属感提升了不止十倍。
如果说是道师家事,让他们随便投靠一方,那跟谁都无所谓。若是没有道师一脉参与,仅仅是属下私自叛乱,那乐子可就大了。
马元义眼见唐粥三两句话就要扇动军心,顿时大急,朝着高升二人大喊:“两位将军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奉二爷之命将圣主和唐帅请回去!”
“对对对!还请圣主不要让我等为难!”
无论是否有猫腻,只要双方刀兵一起,那就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了。
“无耻叛徒,假传消息,给我住嘴!”
波才大喝一声,挥刀向马元义斩去。叮当一声,半路张曼成出手将这一击挡下。
哗啦啦!
周围的刀枪瞬间将马元义等人围了起来,两人后退藏入众多渠帅身后。而在人群之中,忽然冲出了十余个渠帅打扮的死士,大叫着冲向了唐粥和张宁两人。
“保护圣主!”
“保护圣主!”
“我们杀出去!高将军!严将军!还不动手!杀啊!”
藏于渠帅之中的死士冲向后方,马元义等人在众多渠帅的裹挟下纷纷后退。而后方高升两人摇旗呐喊着冲了过来,仅仅凭借着唐粥的黑卫和吕卫根本难以抵挡。
被重重保护起来的唐粥两人根本无惧所谓的死士,那十余个死士还未到两人二十步的地方,最后一人便倒在了地上。
眼睁睁看着马元义和张曼成等人冲破了围堵和外围人群回合,唐粥心里一阵气结,自己真该一开始就杀了他。
冲破封锁的马元义两人回头看了一眼唐粥,哈哈大笑:“圣主!唐帅!风水轮流转,此时可还能送我上黄泉吗”
“啊呀!唐哥!我去杀了他!”左宗年怒火熊熊,额头青筋暴起,手中长刀早就舞得雪亮。
摇了摇头,唐粥还是拦住了这蛮牛,左宗年的武艺或许能够杀了马元义,但是绝对回不来了。
“我们兄弟的命可都金贵着呢!大不了冲出去,回头再杀回来。此时和他们鱼死网破,我们不是亏大发了吗!留着你的命,你不是还要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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