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开始往往在我们计划之中,然而结局却总是出乎意料之外。
府门之外,甲士早已埋伏妥当,只等鱼儿上钩。赵云也已经持枪侍立,眼中煞气熊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曼成却忽然偃旗息鼓了。众多的渠帅如何来的又如何散去,聚散如潮水般迅猛。
埋伏的甲士依旧归然不动,然而围猎的对象却已经不见了。赵云行至半途看到这一幕也退了回来,只丢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吕筑之中,得到消息的唐粥两人一脸错愕。
“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搞明白事情为何突然急转直下。老张就像是突然开窍了一般,撤下了兵马,不再明目张胆地动刀兵。这么一来,便没了直接除掉他的理由。
“张曼成现在在哪里”
“他遣散了部众,独自一人背负着荆条,一步一跪从府邸正在赶来的路上。说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请罪!”
呃
张宁眯起了眼睛,她可不相信张曼成是真的想要来请罪。一定是他收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故意做出以退为进的样子来给自己看。
敲着窗台,唐粥在脑海中将所有人过了一遍,然后一个人影在脑海之中渐渐清晰。抬头望向张宁,她的目光同时望了过来,两人的口型相对,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心中都知道了那人是谁。
“等着吧!事情还没有结束,一会儿还有好戏看呢!”
唐粥叹息了一声,若是那位出手,定然不会这么小打小闹的。
果然,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便传来了消息。
“禀圣主!张曼成到府,跪在门外不起!”
“禀圣主!洛阳渠帅马元义到!”
“颍川渠帅波才到!”
“汝南渠帅刘辟到!”
“”
直到报完了人数,张宁才冷笑了一声:“除了已经剥夺渠帅之位的,这太平道的渠帅是到了个齐啊!我们这位马师兄还真是手眼通天啊!”
怒气冲冲的张宁直接传令吕卫协防,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既然大家都闹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
“让柳芽儿传令四门紧闭,再调五百人来护卫张府,我倒要看看马元义是要做什么”
其实,唐粥想劝一劝张宁的,但是看到她热火朝天的劲头,顿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该!就该教训一顿这姓马的,谁让他欺负师姐来着,师姐只有我能欺负!
当下,他也令黑卫将这里团团围住,等自己命令来将这些人拿下。
为了掩人耳目,太平道在广宗的人手大多驻扎在城外。吕卫虽然是圣主亲卫,但是除了两百近卫外,其余的也是驻扎在城外。
当下张宁便要闯出去,唐粥拦住了:“师姐!还是等吕卫进城我们再出去吧!”
“连你也要拦我吗”
这话说的含着怒气和哀怨,小眼睛朦胧冒起了水汽,唐粥心中一叹,只好放开了手臂,陪着张宁来到了府门之外。
“圣主来了!”
门外一阵喧嚣,在众多兵士围困下的是跪在地上的张曼成和坐在一旁的马元义,在两人身后是庞大的几十位渠帅。
与几人相对的一小堆人之中,则是面无表情的的波才、刘辟和吴霸等人。
“属下死罪!还请圣主责罚!”张曼成重重一拜,脑袋直接磕在了地上。
看着蓬头垢面,赤膊背着荆条的张曼成,唐粥眼神眯了眯,扫了扫一旁没事人一般的马元义一眼。后者回望了一眼,同时还露出了一丝微笑。
只是,这笑容有点冷。
“张帅!你跪在这里做什么”张宁沉着脸,语气听不出喜恶。
“属下意图谋反,对圣主不敬,特来领死!”
张曼成跪在地上不起身,闷着把这句话说完了。
“诸位怎么看”
张宁将问题轻飘飘抛给了在场众人,既然张曼成都认罪了,那再用重典就怪不得自己了。
刘辟吴霸等人个个乐呵开了,大声道:“既然张帅已经认罪了,那就该伏法才是!太平道上下平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