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中午,雷奥哈德才从自己的床上睁开眼睛,他的住所是法兰尼科城南区,靠近法兰尼科邸的一个两层楼的普通民居,从一户迁走了的骑士一家手中买下来的,里面的设施十分简单,一楼是起居室和厨房,二楼是卧室和书房集合体,还放着他的魔纹钢打造的盔甲,一般他会把这东西穿在身上,或者放到法兰尼科邸去,只有自己在这里睡下的时候才会就地安放。
“额……”他摸了摸脑袋,还有那么一丝丝眩晕感,不是因为昨晚喝下去的卖酒,而是因为那栋诡异旧屋给他的精神冲击。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之后似乎仍然不是很舒服。“真不好受……”日光穿过那扇不怎么透明的玻璃射入他的卧室,照在他的脸上,雷奥哈德看了看现在太阳的位置,察觉到了自己睡的有些过头。他摸了摸自己头发,感觉到不是很舒服,朝着一楼走去,那里有那些工艺法师们制作的一些小法阵,虽然这些术式需要一定程度的力量才能使用,但是却能大幅度的方便骑士和法师们的生活,至于那些没有调动魔力的能力的普通人,那可就享受不到了……
雷奥哈德将自己的衣物放在了起居室的桌子上,来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有着一个沟渠通向外面,上面的一块玻璃板上画着法师们的用魔力留下的术式,以圆为主体的魔法阵上面写着一大串的小字和铭文,雷奥哈德不太明白那些东西的原理,但是不妨碍他使用它们,水元素富集在了魔法阵的附近,化作丝丝的水流从上面落下。
过了一会儿,他穿着自己的盔甲带着头盔走在法兰尼科城的大街上,脚下那洁白的砖石道路一如既往的反射着阳光,只不过雷奥哈德还在想着昨晚的那个旧屋,那种异样的感觉和几乎恐怖的精神冲击。
“到底是什么玩意能把边境骠骑给干掉的邪教徒,在法兰尼科里面”他有些不安,只不过目前看来法兰尼科城还算安定,并没有什么大规模的血腥事件发生。
邪教徒是沃斯登毒瘤般的存在,阿斯塔里昂教会在沃斯登的影响力十分式微,他们的教义几乎难以在沃斯登通行,自从“降神之战”之后沃斯登建立了几百年的时间之后,邪教徒第一次在沃斯登露出了它们的獠牙,他们引发了“血月献祭”大批的邪灵穿越的幕障,夺取了不少法师的身体,而沃斯登当时还在和领地内的半兽人战斗,只不过好在憎恶可不在意是人类还是半兽人,只要是物质界的生命,全是它们的敌人,最终虽然沃斯登终结了这次动乱,血腥的屠杀了引发“血月献祭”的邪教徒,但是却无法根除它们,大大小小的毒瘤开始出现在了沃斯登的境内,最终促成了边境骠骑的组建……
邪教徒们通常战力强悍,毕竟松散的组织和过家家般的战力可无法在边境骠骑强劲的搜捕和可靠的战力下生存下来,这也是雷奥哈德他们在长草平原上遇袭的时候没有往邪教徒的方面联系的原因,因为他们太弱了……
雷奥哈德思考着,邪教徒他见过几次,也和乔纳森他们撞见过几次邪教徒献祭的现场,当时的血腥和猎奇程度不适合放到台面上来描述,血浆和肉糜只是最为常见的情况……只不过现在并没有什么有效的线索,雷奥哈德也想不出什么结论,他只能放弃思考这些事情……
“话说……”雷奥哈德抬头看着高悬在头上的太阳,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的走来走去,并没有在意这位接近全副武装的骑士。“现在去干嘛呢”他陷入了又一个沉思……法兰尼科邸是没必要去了,父亲除了打仗之外每天就是泡在书房了,而且现在父亲也没办法和自己对练了,按照艾吉尔说法是“你现在不上不下,我不好出手也不好留手。”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