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边,状况不妙。
可朝堂之上,夜天放的状况,远比她现在的状况,还要更糟的多。
“太子,这事你作何解释”
皇上开口,声音寒厉,那清冷之音,在金銮殿上回荡,让人心底生寒。
一时间,金銮殿上的朝臣,都更谨慎了几分,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就静静的等着夜天放回皇上的话。
听着问话,夜天放快速上前。
“回父皇,儿臣对翻龙石刻之事一无所知,还请父皇明察。”
“一无所知”
呢喃着这几个字,皇上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他看着夜天放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今日一早,丽贵妃就来找他,还带了药方子。他查证过了,那方子是夏倾歌亲笔所书,是真真正正的上好的保胎的方子。韵贵人小产之事,并不像夜天放说的那般,是夏倾歌的谋害。想着之前,夜天放与夏倾歌在御
书房对峙,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模样,皇上不免后悔自己太过气急,偏听偏信。
因着这事,他对夜天放因为成见,诋毁夏倾歌的事,本就有几分不满。
他心头不快。
可谁成想,早朝一开始,就有人上折子。
昨夜里西城的一座宅子失火,火被扑灭之后,发现了未凿刻完成的翻龙石刻。
又是翻龙石刻。
这东西,是皇上的忌讳,他一听这四个字,就怒火上涌。更让他愤怒的是,根据调查,那失火后发现翻龙石刻的宅子,是早年皇后入宫时,她的娘家陪送给她的嫁妆之一。只不过,太子建太子府时,皇后将那宅子,连带着几间
铺面,还有两座庄子,一块转送给太子了。
在太子的宅子里,找到了翻龙石刻……
这根本是在打他的脸。
虽然皇上心里明镜似的,这翻龙石刻的事,未必就是夜天放做的,可是他心里隔应。
心里想着,皇上的声调,不由更提高了几分。
“你自己的宅子,出现了翻龙石刻,你跟朕说不知道”“请父皇明鉴,”夜天放见皇上盛怒,立刻跪下来分辩,“父皇,那宅子虽在儿臣名下,可是一直交由下人打理,儿臣从未踏足过那宅子半步,更不曾做过任何大逆不道的事
。”
“……”“父皇,那翻龙石刻出现在常州,而未完成的翻龙石刻出现在皇城,距离之遥众所周知,这其中的不便,大家也心知肚明。这事并非儿臣所做,儿臣更不知情,还请父皇明
鉴。另外,这翻龙石刻是在大火之后被发现的,现在虽已经过了雨季,可也并非天干物燥之时,好好的宅子,怎么可能突然起火,这未免太巧合了。依儿臣所见,是有人想借
大火,让人发现翻龙石刻,从而陷害儿臣,还请父皇明察。”
不得不说,夜天放猜的都对,他说的也有道理。
这些,皇上心里一样清楚。
可诚如夏倾歌所预料的那样,疑心生暗鬼,一旦怀疑和猜忌的种子种进了心里,那夜天放的所有的有理有据,都会在皇上心里减色。
皇上怒色不减,半晌,他才冷冷的开口。
“这件事,朕会着人去查,在事情明了之前,太子还是留在太子府,修身养性吧。”
“父皇……”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打断夜天放的话,皇上轻声凛冽,他强硬的都不给夜天放一点周旋的余地。
太子一派,见皇上如此,也不敢求情。
他们心里清楚,这件事事关重大,皇上会派自己的亲信去查,只希望到时候能一切水落石出,证明太子是清白的。
否则,太子会倒,他们这些人也会成为无根浮萍。
一时间,人心惶惶。
然而这一切,都与夜天绝没有关系。
不着痕迹的在朝臣中扫了一眼,之后,他便沉寂的站在一旁,充当他的隐形人了。
可是,他的信号,有人收到了。
就在皇上话音落下后不久,督察院左督御史程杰大步上前。
“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何事”“回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