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寻思着,皇后看向夏倾歌的眼神,不由的更多了几分凌厉。
“听闻夏小姐医术了得,前些日子,还给战王看过腿伤,医术无可挑剔。如今太子突染恶疾,也就仰仗夏小姐了。”
仰仗……
这两个字,听来像是一种荣耀。
毕竟,它从皇后的嘴里说出来,本身就代表着,皇后将自己的身份放的极低。
可是,夏倾歌感受不到丝毫的荣耀。
她只能感受到杀气。
勾勾唇,夏倾歌不禁在心底冷笑,人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夜天放有几分当今圣上的样子,夏倾歌不知道,可他这狭隘的劲头儿,倒是跟皇后学了个十成十。
想来皇后也知道,夜天放的毒是自己下得了吧
否则,一个一心关爱儿子的母亲,怎么可能连诊治都免了,就直接向她发难呢
夏倾歌心里,对皇后这做派不屑。
可嘴上,她却回应的恭敬。
“皇后娘娘谬赞了,倾歌只是略通医术,能为战王爷治伤,也是偶然得了对症的药而已,并非倾歌的本事。这医术了得四个字,倾歌愧不敢当。”
“愧不敢当”
低声呢喃着,皇后微微勾唇,她挑眉冷哼。
“如此说来,夏小姐不过尔尔”
“倾歌……”
“皇后娘娘似乎误会了什么。”夏倾歌才一开口,就听到夜天绝冷声冷气的话,传了出来,将她打断了。
夜天绝说过,一切有他撑着。
如此,夏倾歌倒也不强出头,她只能着夜天绝摆平一切。
夜天绝也不让她失望。
宛若没有感受到皇后的怒一样,夜天绝缓缓对上她的眸子,轻声笑道,“皇后娘娘,这世上本就无极致之事,所谓的登峰造极,只是愚者无知罢了。”
愚者……
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夜天绝的眸子里,尽是戏谑和嘲弄。
他一点都没避讳。
将一切看在眼里,皇后脸色难看,即便她极力隐忍,那种怒火也遮掩不住。只听她冷冷的开口,“战王这是何意事关太子性命,本宫难道不该有此疑问”
“本王可没这个意思。”
夜天绝冷硬的回道,那话语里,可是一点柔意都听不出来。
之后,他也不管皇后的反应,只自顾自的继续。“医术之道,事关生死,奥妙无穷,哪怕是薛丙川 ,号称神医之王,面对本王之状尚且无能为力,可见这医术了得四个字何其重皇后娘娘身在后位,母仪天下,智慧无
双,想来如此简单的道理,不会不知道。人说久病成医,本王虽不敢托大,说通晓医理,却也知道这大夫治病讲究望闻问切。本王和夏小姐,连三哥的面还未见到,对他之病情更一无所知,可皇后娘娘却先说夏
小姐医术了得,又质疑她不过尔尔,如此反复,倒是让本王颇为好奇,皇后娘娘到底是如何想的
另外,本王也想知道,皇后娘娘所认为的医术了得,应是何等的至高境界这不过尔尔,又是何等的低略不堪还请娘娘解惑,也让本王心里有个数。
一来,也好让薛神医将皇后娘娘的标准要求广而告之,鼓舞医者上进,让皇后娘娘满意。
二来,等之后回禀父皇时,本王也能有个说辞。父皇虽在宫内,却时刻关注着三哥的状况,今日早朝为了三哥,更重罚了太医令,可见父皇对三哥的重视。本王无能,没有办法帮三哥一把,为父皇分忧,也就只能将这
边的事,都如实的回禀了去。
如此,也算解了父皇的担忧。当然,也免得父皇听信了别有用心之人的挑拨,以为这世上真有白骨生肉、起死回生之奇医术,更误以为夏小姐有起死回生之能,动不动的就下个圣旨,一旦办事不利,
就罪该问斩呢。
若真如此,还有几个人敢为医者,又有谁人敢说自己医术精湛
皇后娘娘,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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