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到了汝州城了。翊臣思量着汝州繁华,离京城也近,且这匹汗血宝马又实在打眼,谨慎起见,还是备些干粮和别的用物,在城郊寻个隐蔽的地方歇了的好。
不用翊臣吩咐,隐墨也知道翊臣的意思。他自驾着车循着人少的街巷走。过了好一会儿,隐墨忽停了下来,他转身雀跃着唤道:“公子,公子。”
翊臣探身一望,只见此处人迹清疏,静而不僻。着眼处只一座未着漆的院子,这院子木门半开,简落有致。院子门口立着一对铜绿斑斑,纹样高古的花樽芙蓉灯,门上的柳木匾上曲折萦回地书着“缘是缘何居”几个萧狂似草又狷骨如碑的大字。数百步之外有零星的人家灯火,偏是这点零星的灯火,在这将黑未黑之时,给这清街远陌添点了一些暖人的人间烟火气。翊臣又惊又喜,原来这“缘是缘何居”五个大字正是花隐居士白羡姝的手迹,这两个古雅的青铜花樽也与他一向的妙赏风度相和。
这白羡姝不是长居洛阳么,怎地到了汝州了翊臣无心多虑,只是欣喜。他转过头,笑道:“月樨,此地有我结交多年的一个挚友,我这老友可是爱花如命,性情真纯,你若见了,也必定……”
翊臣话音未落,已有人从他背后拍了他一下。
“真是翊臣啊,那看门的小童说你来了,我还以为他看错了呢。”说话的是一个女子,她眉如柳叶,眼潋春水,唇上点着鲜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