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疑惑。
“皇兄和皇嫂在宝津楼险些遇害,臣弟挂怀于心,终日不安,便进宫来看看。皇兄英明,才只两天不到的光景就查到这地步了。”允谚恭敬应道。
“那你便好好看着吧。”赵祯并未理会允谚的奉承,依旧严肃而冷淡。
允谚坐下后,方细细地打量了杨素霓一番。这杨素霓修瘦袅娜,秀影如哀。她唇施朱丹,长眉入鬓,眼角翩翩地上扬着,顾盼之间自有一种落寞的妩媚。她着一件嫣红色霞影纱窄身衫裙,袖底长长地垂着一片蝶翼一般的水袖。她梳着单螺髻,髻上簪着一朵鲜开的木芙蓉,髻下一瀑青丝直垂腰际。允谚望着望着,竟从杨素霓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心如死灰的绝望,但这死灰后又藏着烈焰,如枯叶之蝶一般,干枯荒芜后承载的是斑斓的死亡之翼。
赵祯冷而威严地问杨素霓道:“你为何安排那个叫霁清的刺客在宝津楼献技你是否知道她的底细”
杨素霓将眼一闭,决绝道:“奴婢知道霁清的底细,是我安排的,是我,是我要,要,刺杀,刺杀,一切都是我。”她的声音渐渐激烈,而摇摇欲坠的她,亦怆艳得宛若她发间那朵就要干枯而萎的木芙蓉一般。
“那你为何要刺杀本宫”绾绾又问道,她的语气并不严厉。
“为什么”杨素霓自言自语般地轻声喃喃道,顿了一顿,她方抬起头说道:“疏月馆的杨才人是我侄女,我是替她,替她出头。”她语声减弱,越来越虚。
“不,不是这样的。”绾绾笃定道:“是有人指使你的对不对”
“没,没有人指使我,没有。”杨素霓垂眸低颈,痴痴地笑着,那目光中有迷离的痛楚与辛酸。痴情也好,深情也好,那都是纯洁如莲蕖方能绽放的一晌清梦,于她又怎会有关呢。可,莲若有根,也染浊泥,世间又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