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站在正堂,面前摆放着穆顺的尸体,脸色阴冷到了极点,看向身边战战兢兢的士卒,不由得怒发冲冠,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士卒颤声答道:“禀刺史大人,昨夜有奸细潜入城中,穆将军率兵搜索,在西城门的时候发现奸细,只不过没想到那奸细武艺高强,不仅杀了上百名弟兄,还一掌把城门给拍开……”
说到这,士卒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眼中闪过纯粹的恐惧,他敢说,昨夜实在是他经过的最恐怖的一晚,无论是那个穿着黑斗篷的少年神乎其神的轻功,还是手中锋利迅速的风刃,都让他这一生都忘不了。
“穆顺将军见奸细逃出城去,就带了一队兵马追赶,眼看着就追上了,结果突然出现一支兵马,领头的将军一箭就射中了穆将军的眉心,而且率领的骑兵个个十分厉害,我们的人马根本抵挡不住……”
如果说士卒眼中的奸细是令人害怕,那么那位紫衣将军就是堪称恶魔的存在。
士卒清晰记得,自己身边的兄弟在那支兵马手下毫无还手之力,而自己也被生擒活捉,被一名白马银枪的将军提到紫衣少年面前。
那位紫衣少年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可自己却在他身边几乎喘不过气来。
紫衣少年看向自己,微微一笑,却十分阴冷,对自己和其他幸存的兄弟说道:“我也不杀你们,我只需你们将穆顺的尸体带回去给张杨看看,而且,告诉他,
想玩,可以,不过输了,别怪我取你项上人头来祭奠阵亡的将士!”
张杨听了,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拔出佩剑一下子便将面前的书案从中砍断,怒声道:“诸葛小儿,竟敢如此无礼!”
看了眼身边生还的士卒,张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士卒吩咐道:“去,把丁原和吕布给我叫过来,快去!”
士卒连滚带爬地前去传令,不多时,只见丁原独自前来,却不见吕布的身影,士卒瑟瑟地对张扬说道:“禀刺史大人,吕将军府上的人说吕将军突然恶疾,卧床不起,无法前来。”
“什么!”张扬再次发怒道,“昨夜还在府中练戟,今天就身染恶疾,卧床不起吕布匹夫,我誓杀你!”
丁原听了急忙上前低声说道:“刺史大人息怒,且慎言,此事我们从长计议!”
张扬看了丁原一眼,也逐渐冷静下来,挥手让士卒下去,示意丁原坐下说话,这才问道:“丁将军,那吕布匹夫到底和雁门关诸葛小儿有什么关系?昨夜奸细到他府上又说了什么”
丁原脸色一样不太好看,吕布现在名义上是他的义子,但丁原知道,不过是因为当初吕布落难时自己救济了他一次,得到了吕布三个人情的许诺,这才能够驱使吕布做事,只不过雁门之战后,吕布就只欠自己一个人情没还,而且丁原敏锐地感觉出,吕布从雁门关回来后明显像变了个人。
这段时日吕布一直躲在自己府上练习戟法,自己下达的命令吕布只是敷衍过去,甚至根本就不去之行,自己有心试探了他几次,吕布的表现是不咸不淡,丁原能预想到,一旦自己让吕布还了最后一个人情,那么吕布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自己。
“刺史大人稍安勿躁,”丁原拱了拱说道,“昨夜的奸细既然是诸葛家派来的,那说明肯定和吕布达成了什么协议,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只是吕布又万夫不当之勇,手下的并州狼骑又只听他一人的号令,故而还请刺史大人暂息雷霆之怒,不然,逼出吕布的反心,那可是大事不妙啊!”
张扬听了,满腔的怒火不禁消失,颓废地坐在座位上。丁原说得没错,吕布神勇无敌,在并州愣是没有一个敌手,被称为“并州第一勇士”,而且手下狼骑个个骁勇无比,要是这时候和他起了冲突,自己辛辛苦苦攒起来的家底怕是要损失不少,到时候还怎么实现自己的愿望
想到这,张杨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烦躁,先前阴阳宗来找他,说是能够帮他实现野心,并且也是亲自指挥匈奴三族来攻打雁门关,自己都做好准备,只等雁门关一破,自己就联合匈奴三族的兵马打起推翻昏君的旗号,直奔洛阳,先夺了玉玺,继而号令天下。
可谁知道,朝廷派诸葛家的人率兵支援,更可恨的是,诸葛家的诸葛璟竟然是千年不遇的奇才,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