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嬉戏打闹的田园生活里,平安喜乐的日子一晃就是半年过去。灼华帮着花心植桑养蚕,做了许多绸缎分与镇里老少。灼华木匠工艺精湛,更是在镇里造了个木匠坊,农具家居皆以极低的价格出售。一时镇里风平浪静,有如世外桃源。
这一日,灼华在院里摆弄盆景。几名孩童打闹着跑进院落。“哥哥,哥哥,你又在做些什么”一名女童揪着灼华的衣角十分好奇。灼华蹲下身子,刮了刮那女孩的鼻梁,“哥哥做的这个啊,叫做盆栽。谁家里都能拿去。待到种了满镇,这地儿,就当真是世外桃源了!”女孩不解何为世外桃源又嘟着嘴不好意思问。女孩此时嘟着嘴的模样好生可爱,灼华见了也十分欣喜,将手背于身后偷偷幻化出一个木制风车。“锵锵!”说着便朝风车吹了口气,风车便嘎达嘎达地转了起来。“哥哥,这又是什么啊”女孩接过风车,仔细地观察。“这个啊,叫做风车,鸢儿回去好好读书,哥哥还有很多东西送你。”摸了摸女孩的头边笑边说。“哥哥也和娘亲说一样的话,可是读书好生无趣。”女孩脸上悲喜变换不定也十分可爱。“鸢儿,鸢儿……”这声音远远从院外传来,那人进门,一看原是张将军遗孀张夫人。她走到鸢儿身边抱起她,“你又拿灼华哥哥的东西,还不说声谢谢。”开口便教训道。“张夫人别对孩子太过严厉,孩儿脾性,喜欢玩闹也是正常。”灼华安慰道。张夫人只是轻叹一声,便带着鸢儿走了。鸢儿在张夫人的怀抱里挥着风车道着再见。
“你还真喜欢孩子。”灼华转头望去,正是花心一脸睡眼朦胧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贿赂张夫人迎她过门呢!”他见她这副样子十分好笑,便迎过去一脸微笑,“谁叫娘子……”花心似乎意识到他要说什么,红着脸转头便回房里,只留下一声“没个正形!”
外族大军营帐内。一斥候模样的人,冲进营帐,单膝跪地便道:“报!我方粮草遭劫。似是…似是李正元与其党羽做的…”坐在主位的人大声喝道:“一帮废物,连个老头子都搞不定。”此人眉目瞧着竟与那哈尔巴拉有八九分相似。“我儿惨死你们就是这般做事!”他拿起饮酒的琉璃杯,挥手一掷便摔了个粉碎。“将军莫急。”此时身边一巫师模样的人走上前来,“据当日骑兵回报,那李正元应是与妖孽勾结,近日我以卜天之法算出他们聚集之地,只是那处似有结界难以通人,需要将军借我两人一用。”那将军满脸怒意,“哼,只要他家破人亡!两人又如何,千万人都借与你!”那巫师阴险一笑:“听说将军前两日俘来两位逃难的中原人”那将军一听便明白他的意思吩咐道:“带他去!”
几人缓缓走入俘虏营帐内。只见两名俘虏蓬头垢面骨瘦如柴地倒在地上,双脚铐着脚镣,手上锁着铁链,满身淤青伤痕,皮开肉绽之处不忍直视。那巫师提着饭菜正要走向他们,他们闻了气味便立刻睁大双眼,但看眼前之人又不敢接近。巫师走向二人,蹲下身子,声音沙哑中透露着无尽的阴寒“想活”,他看二人惴惴不安浑身颤抖,“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什么…李正元…放过我们吧…”他们双唇颤抖面色如灰,连话也说不清。巫师摆开饭菜,再度说道:“想吃”二人眼里流露的欲望难以掩饰,却仍不敢上前一步。巫师站起身回头背手,“想要从这地狱里出去”,他微微侧头以眼角余光查探那二人。“放心,没毒。只要你们替我做件事,不敢说万人之上富贵荣华,但平平安安得以终老可以保证。”说完便带着人阔步走出了营帐。营帐内两人对视一眼便互相夺食狼吞虎咽了起来,那个样子宛如野兽,哪还有一点人的模样。
几日之后,灼华与花心在屋里用着早饭。虽然只是喝着白粥,但二人之间浓情蜜意又哪在乎这些。忽地,一阵声响传入灼华耳畔,“镇东三里,来此一见。”。灼华一下震住了,他见花心毫无反应,以为自己听错了,便接着喝粥。“镇东三里,来此一见。”又一句话语传入耳畔。错不了,是传音入密,天下有这本事的能有几人灼华心下想着面色惶恐不安。花心见了他一脸惊疑不定的样子便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灼华放下碗赶忙找了个借口掩饰过去“没什么,只是想起李夫人前些日子要给她做个桌子,我当时手头事多便给忘了,这么多日了她难免心急,我这就去量量尺寸。”话音刚落,还未等花心反应过来便夺门而出。
镇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