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柴火垛说完,金沐故意虎着脸告诫他不许胡闹,可是心里却种下了一颗种子。
世人无不是这样,临有事了就去抱佛脚,在平时却从不敬畏。
每个城市都有无数的娱乐场所,日日笙歌,声色犬马,但山里的城隍庙,却可怜得只有一个书桌大小的木箱子,这还是有的,甚至有的地方根本就没有。
一有事了,就想起佛道两家了,以什么各种道义来做说辞。
岂不知,这天公地道可是说着玩的
金沐叹了一口气,把兵符写好,收起来黄纸和朱砂,把箱子的桃木剑,写着黑狗血的桃木瓶,还有几个小布袋,上面写着五谷粮和糯米,鲁班尺和黑驴蹄子这些给柴火垛看。
“这些对付你,你怕不怕”
柴火垛不屑的乜斜着眼睛:“对付一般小鬼还可以,就算我不是王母娘娘金口加持,跟了你这么长时间还怕这个,那你得多废呀。”
“哦,你跟着我还有这好处”
柴火垛一翻白眼:“狐狸的少爷,你不会这么笨吧,进庙不烧香,神佛能办事”
金沐这才知道,柴火垛和阿紫跟着自己本身就是一种业力更好的修行。
是呀,鬼仆就是司理阳间孤魂野鬼的,本身就带有地府的加持,尤其自己还有孽镜台和法体金身。
所以传说中那些愿意追随自己的人,不是没有原因的。
看来不止是人心不古,仙佛也是凡心不净啊。
金沐听到脚步声,知道辛毓来了。
把箱子放到一边,拿着兵符出去给了他:“给兄弟们分下去,如果遇到邪门的事可以挡一下,但只能挡一下,最好的办法还是跑。”
辛毓接了过去:“谢谢金先生,不知道还有什么交代的么”
“告诉你的兄弟们,跟谁在一起就跟住了,一步别错。”
“好,我一定告诉他们。”
“去休息吧。”
辛毓点点头,道了晚安,走了。
金沐感觉到他想说什么但是没说,摇摇头,回去睡觉。
不曾想,半夜的时候,金沐被柴火垛摇醒。
......
法慧和尚正在打坐,突然感觉迎面来了一阵风。
睁开眼睛就看到泛着蓝蓝盈莹光辉的刀锋劈立在他鼻子前面。
金沐手里举着两个纸人正冲他戏谑地笑着。
“金,金施主,你、你这是何意”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对国安没兴趣,你用不着放在心上算计。你有话可以找我直说,再用这种小伎俩监探我,别怪我下手无情!”
说着金沐单手掐了一个五雷决,两个小纸人瞬间燃灭,连纸灰都没有。
法慧冷汗已经出来了,嘴唇发白,但却没有话说。
五雷决他知道,但是单手成决即时行法在他的认识中以非凡人所为,这金沐是谁!
金沐看到纸人的时候,就想到晚上时候自己提出建议的时候,法慧合着的眼皮就动了两下,辛毓没说的话,一定是法慧说了什么。
这个法慧太低估金沐了,这种民间的小法术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可笑。
看来通灵的老头也不一无是处,好歹教自己的东西能吓唬人。
好在那三个月熬过来了,现在睡觉已经不用天天脑子里跑字了。
刚睡没一会,金沐就被枪声惊醒了,赶紧穿好衣服跑出去,就看到外面特种兵已经全部出动,枪用手电都指着一个方向照着。
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是一片被踩踏得乱七八糟的荒草。
这时金沐拎着的玄铁刀发出泠泠的声音,金沐摸了一把刀身,让它先安静下来。
往远处看去,什么也没有,漆黑一片。
不只是什么都看不见,声音也没有。
“金先生,多亏了您。”辛毓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