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一日中午一点,孟雷城南宽广的军营里面,人山深山的古老瑶族、盘头和身上装饰着银饰的苗族、来自雨量充沛土地肥沃的平原坝区的族、建村设寨于半山之间的爱尼族、偏远山坳里以狩猎采摘为生的布朗族……各式各样的民族,第一次如此大规模地融为一体,彼此间见面都是善意的笑容和朴实的致礼。
孟雷辖下五县八个民族的六十多个大中型村寨,均已受邀到会,在一些身着民族服饰的原自卫队官兵的引导下,大家自觉地按照族群和地域,聚集在了军营的校场上,兴奋而新奇地打量着军营四周高高木杆上悬挂着的高音喇叭、飘扬的缅甸国旗和新政府军的火红色金麒麟军旗。
看着校场四周紧握钢枪,笔直站立却脸带笑容的新政府军官兵,穿梭在人群中嘘寒问暖的官方人员,绝大多数人心中的惊慌和戒备在一点点的消退。大胆婀娜的族姑娘,甚至还成群结队窃窃私语,讨论一路上看到的和眼前全副武装站立在操场四周的兵哥哥,哪一个更为英俊漂亮。
一声哨响后,独立团两个营七百名全副武装的官兵以连为单位,在各自指挥员的率领下,迈开整齐划一的步伐,威风凛凛地慢跑进入校场。
队列行进中,震天的口号声此起彼伏,在两万多民众惊讶的注视下,官兵们一路跑到高大宽阔的主席台前,很快分成两个整齐地方块队形站定。在副团长费春的统一指挥下,向两万多名乡亲庄严敬礼。
随后,在费春威严洪亮的“礼毕……向后转……稍息、立正……原地坐下!”的吼声中,纪律严明的军人忠实地执行着每一个命令。
校场中两万多各族民众,都自觉地闭上了嘴巴,全场鸦雀无声,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种威严肃穆的大场面。
直到见多识广的一千多大瑶山民众率先热烈地鼓掌赞扬,其他各族人民才反应过来,掌声和欢呼声随即响成了一片。
校场南面的一个不起眼的民居二楼上。康宁、陈朴、关仲明、梁山、甘少铭和刘海澜等人面向主席台,坐成了一排,每个人都用望远镜观察前方人山人海地校场民众和主席台上的情况,对眼前壮观的场面。一时间感到既陌生而又熟悉,又有那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与亢奋。
关仲明戏虐地笑声响起:“!石镇和涂文胜这帮家伙装模作样的还挺像回事,个个道貌岸然、人五人六的样子,特别是涂文胜这个家伙。肥头大耳地胳膊下还夹着个大卷宗,一看就知道是当官的……石镇这家伙真不愧是国民党军队的后代,走路就像机器人一样……”
众人一听哄然大笑起来,仔细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这时,石镇领着警备司令部地十二名主官整齐地走上主席台,立正后庄重地向台下两万多民众敬礼。台下两个方块的独立团七百名官兵早已整齐地站起来行礼致敬。
命令台下七百名官兵坐下后。神色庄重的石镇喊着短促地口令。主席台上地人员全体齐刷刷后转,整齐划一地举手向主席台后面两排各县各村各寨地代表和头人们敬礼。吓得这帮奇装异服的老家伙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用各式各样地方式回礼,惹得楼上康宁的一班老兄弟东倒西歪笑成了一片。
康宁强忍住笑意,咳嗽了一声:“各位,别笑了,第一次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文胜和石镇老哥这三天来腿都快跑断了,差点儿把嘴皮磨破,才把各村各寨的元老、头人一个个接到孟雷来,又通过全力协商用心解释,才有了今天这个难得的场面,我感到效果非常好,至少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
大家听了康宁的话后,全都自觉地收起了笑容。陈朴斜了一眼身边的关仲明,扬了扬头:“仲明,你这嘴巴也太损了,再胡说八道,等会儿我命令你代表军队上去演讲,看你的表现能过文胜他们多少”
“别别别!我这不是开玩笑吗我宁愿去打仗,也不愿站到台上去讲话。我也搞不明白,和我的兵说话我一点儿都不怵,可是和这么一大片老乡说话就头疼,舌头老使不上劲。叫我上去,不是丢咱们军队的脸吗”关仲明说完,马上闭上了嘴巴,正襟危坐,拿起望远镜仔细盯着主席台。
高音喇叭里清晰地传来警备司令部司令石镇口音浓郁的云南话:“各族父老乡亲们,今天,本人谨代表孟雷地区五县新成立的政府、政府警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