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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三点三十分,米-8升机满载着二十一名猛虎分孟先边防营的操场上腾空而起,顺着公路向西搜索而去。
边防营的荣誉室被临时改成了指挥所,三台大功率的通讯设备沿着内侧墙角一字摆开,中间用十张桌子拼接起来的长桌周围,坐满了身穿各色军服的军官。
一身西装革履的黄永谦坐在中间显要位置上,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静静地摆放着一张一比五万的孟光军事地形图。
黄永谦静静地查看着地图,对周边“嗡嗡”的议论声充耳不闻,足足看了五分多钟,他才抬起头,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待所有人都把目光投注到他的身上,他才一脸沉重地说道:
“由于情况紧急,我们来不及通报给大家关于逃犯和叛徒的详细资料,致使演州公安局发生了死亡四人的惨痛事故,这一点儿希望大家不要耿耿于怀,进而影响到我们的斗志和判断。下面,请各部门的负责人通报自己部队目前的方位和情况。黎中校,先说说你们演州公安部队的搜索情况吧”
高瘦的黎中校站了起来,眼睛环视了一下长桌边的众人,这才大声回答:“自从接到公安部门追击受挫的通报,我再次命令留守演州的三连加入了搜索行列,与先头到达的一连一起,沿着车祸地点马头岭以西的公路两侧展开地毯式搜索,但目前尚未接到相关的报告。由于该地区地形复杂,我们又没有装备无线电通讯器材,孟先十五公里的范围之外。手机信号也很差,因此对情报的传递无法做到及时准确。不过我们已经调集了十五辆大马力摩托车和三台步话机赶赴搜索地点,估计一个小时后就可以顺利到达。”
黄永谦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后,又转头对另一侧身穿边防军制服地少校问道:“李丰少校,你的边防营情况如何”
李丰就是曾经和康宁一起前往黑龙山屠龙的阿丰,他因功已经晋升为少校营长。直到此刻,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是按部就班地听从上级地指挥,在通往老挝的路口上设上了关卡。
此刻听到黄永谦发问,李丰立即压住忐忑不安的心情,站起来大声报告:“我们的三个边防连除一个排留守关口之外,其余三百三十五名官兵全部出动。业已封锁通往老的大部分交通要道和山路溪流。其中一个连在副营长傅明勇少校的率领下,正全速前往最后一个通往老挝的咽喉要地杨梅坳,估计两个小时之内就能全部到位。目前,孟先南北六十公里范围内的所有通道,都已经在我们的严密控制之中。”
“做得很好!请坐吧。”
黄永谦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对李丰笑着道:“李丰少校,由于这次行动非常机密,我们一直没有告诉你们逃犯的身份。现在我可以对你说了,逃犯就是你认识地来自中国的医学专家聂宁。去年聂宁因为参加科学考察队曾经在你们边防营停留了两个多月时间,听说他几乎走遍了这方圆百里的每一座山、每一条河,还和你亲自率领的一个分队进入过险恶的黑龙山,因此,在座地所有人当中,你应该是最熟悉聂宁的性格与习惯的。现在,你能不能对大家说一说你对聂宁地印象如何”
李丰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张嘴巴微微张开,以无比震惊地姿态站了起来。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恢复常态,娓娓道来:“宁这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对谁都有礼貌。说话做事不紧不慢,很有分寸……在、在黑龙山遇到巨蛇之后。我才知道,他拥有远远超越平常人的胆量和毅力,他能熟练地使用手枪和班用机枪,据我分析,他的枪法非常不错,特别是他临危不惧和当机立断的应变能力,让我尤其记忆深刻。由于上次科学考察,他对这周围的地形十分熟悉,我担心……要是让他潜入黑龙山区域,我们将很难找到他的踪迹,因为黑龙山周围二十公里的范围内,很多地段难以行走,布满了瘴气。尤其需要注意的是,由于山路崎岖难行,悬崖峭壁密布,超过一个连地兵力就很难展开。密林里野兽毒蛇频繁出没,只有原来我们扎营夜宿的一块山边缓坡还算安全。那片缓坡位于黑龙山主峰以东一点八公里的地方,是方圆十公里内唯一可利用地宿营地,同时也是通往老挝的唯一要道。如果越过那片宿营地,沿着陡峭地山壁前行六到十公里,就能进入相对平坦的老挝山地,之后的山路就四通八达,难以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