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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地处北纬21度附近,气候还算宜人,并没有真正意天,连霜冻都没有,更不用期盼见到雪了。但因为距离大海的直线距离不到一百公里,再加上奔腾而过的红河以及周边河流和湖泊遍布,空气中含有大量的水分子,因此初冬的季节显得异样的湿冷,早晚的温差也很大。
又是一个阴霾冷寂的早晨,街上很少有人走动,康宁独自在西湖堤岸边的绿树下慢跑。三天来的每个清晨,他都是这样沿湖慢跑,锻炼身体的同时,也借着清醒的头脑和清冷的空气刺激,思考一些迫在眉睫的事情。
自从三天前,康宁和艾美从三军总医院回来之后,他就发现自己放在卧室的小皮箱被人动过手脚——非常隐蔽地粘在小皮箱上下盖之间的一根发丝不见了,小皮箱里父亲手抄的《康氏药典补遗》也有明显翻动的痕迹。
此外,小楼外身穿宾馆工作人员制服的陌生人也隐隐多了起来,原本庭院里干干净净异常清冷的过道,不时有人殷勤地反复打扫。
看到情况越来越不对劲,而且气氛也越发地奇诡,康宁没有再有空就与艾美胡天混地了,晚上说完话,就各自返回自己的卧室休息。对此情形,艾美心中虽有失落,但也能理解此时康宁的处境,对他的生活也越发地关心起来。
这几天,康宁每天一有空,就翻阅阮英杰赠送的攻关小组最新成果的出版物《越南药用植物考证》,还不时做做读书笔记,在旁人面前。摆出一副悬梁刺股、刻苦研读的样子。
艾美不能和康宁同床,自然不知道主卧室里地康宁睡姿十分怪异,在保持足够警惕的同时。几乎从不中断练功;也不知道康宁清晨出去跑步的真正原因!
可康宁自己心里却十分清楚,无论他跑到哪里,都有人在严密地监视着自己。
为了验证自己地感觉并不是神经过敏,今早康宁穿过宾馆干道旁的小花园之后,兴致勃勃地跑出宾馆大门,如愿以偿地发现身后有一个白衣女子追了上来,绕过国家农业银行门前的街道,康宁转入小巷,跑出二十米后突然转身往回跑,差点没让匆匆跟进来的白衣女子撞了个满怀。
康宁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友善地扶住她的手臂,让她不至于摔倒,随后若无其事地顺着西湖堤岸跑回宾馆。
上楼洗完个热水澡,康宁换上一身舒适的运动套装,刚回到客厅。就发现艾美已经泡好茶等他了。
嗅着淡淡的茶香,康宁笑着向艾美打了个招呼,便坐下端起茶抿了一口。
“好茶啊!可惜这个瓷杯的制作工艺实在太糟糕了。怎么越南有那么多的优质瓷土。为何就烧不出几个像样地茶杯来我们住的这个西湖宾馆,可是相当于国宾馆级别的,怎么会使用这样粗糙的瓷器啊啧啧……”康宁端着表面有些凸凹不平的白色小瓷杯,发出一声感叹,随即他为自己地多愁善感哑然失笑,转头向艾美问道:“艾美,你说我们今天到哪儿去走走几天来都在家看书闷坏了。”
艾美听到能和康宁一起出去散散心,也非常高兴,哪管什么瓷器的好与坏:“上哪儿都行,这几天你看书也累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放松一下身心。”
康宁点了点头,有些感慨地放下瓷杯:“还是芒街海滩好啊!那里空气清新,日子过得从容而又悠闲。走到哪儿都感觉景色秀美,心情舒畅啊!我突然有些后悔此次出行了。不知道阿凤和阿珠怎么样了”
“是啊!我也想回去了!芒街虽然没有河内热闹繁华。但是却也没有那么多的束缚,生活其间让人感到非常舒服。宁,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我记得我们离开地时候,还有许多工作没有理出头绪呢。”
不知是有意无意,艾美慢慢淡忘了自己的身份,而是逐渐进入一个真正的医生或者助手的角色里,这一改变让康宁心里非常高兴。
康宁为难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昨天杰叔给我打来电话,说疗养院的三个中国专家回去了,我估计可能中间发生了什么大的变故。这几天我们住在这儿,也没几个人登门拜访,除了阮教授和武部长过来询问一些中医发展方向的问题之外,其他的老熟人都不见了踪影,我估计是还有一个多月就到年底了,大家都忙吧。我也很想尽快赶回芒街,看看那几位老革命的病情如何说实话,我对那些老人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