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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刚过,看到陈朴手下的七八个弟兄优秀的身手和娴再加上巧妙设计的各式陷阱,康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知道有这几个经验丰富、杀气逼入的汉子在,哪怕来个三五十人也难以讨到半点好处,最后,康宁在陈朴的劝说下只好开车返回车场。
洗完澡,康宁叫来阿刚,详细地询问了两天来出货的情况,并给在码头的小六和兔子分别打了个慰问电话,知道一切无恙后便吩咐阿刚买两箱面包和几箱矿泉水送到码头去。
待安排好一切,康宁才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一边悠闲地泡茶,一边分析徐家伟遇刺的缘由,以及阿英闻讯时那一反常态的举止。
夜幕下,围墙外西面和北面的墙角下一片寂静。
一声轻微的“嘀嗒”声响起,齐人高的杂草缓缓晃动起来,很快,七个黑影接踵越过两米高的围墙落入车场内,眨眼功夫便淹没在满是草丛的空地上。
从海上吹来的夜风轻轻掠过空旷的车场,受惊的秋虫沉寂片刻,再度欢快地鸣叫起来,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谧宁静。
在远处微弱灯光的照映下,一只沉稳壮实的黑色手臂从草丛中缓缓升起,在草尖二十厘米左右的上方停顿片刻,灵活的手指清晰有序地伸展和收缩起来,最后指向位于车场中部的两层洋楼。
三秒钟之内,六个黑影先后从黑暗中冒出,分成两组从两个方向逼近洋楼,每一组的队形都错落有致。每一个身影都轻盈敏捷,犹如飘在空气中的影子般逐渐接近洋楼的左右墙根,很快隐匿在阴暗中一动不动,静静等候如狸猫般紧随而来地指挥者。
脸上涂满迷彩、唯有一双夜枭般眼睛在闪烁的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倚在墙根之下,轻叩三下脖子上的传声器,其他六个相同装束的汉子随即轻轻将挂在胸前的无托突击步枪背到身后,然后从腿上的枪套里拔出手枪,细心地装上消声器。
最靠近洋楼左边过道的汉子则抽出了黝黑地匕首。只等一声令下,便快速从敞开的楼道潜入,一举制服一楼中间大厅里昏昏欲睡的保安,以便登上二楼对目标展开抓捕行动。
就在发令者缓缓举起手臂的时候,楼道里传来一声喷嚏声,两个越南保安叽里呱啦开了几句玩笑,便走到一--飘天文学--烟,其中一个瘦高的保安走向楼道的左侧门口。站在门廊里解开皮带放出一泡腥臊的尿,将匍伏在半米深排水沟里的黑衣尖兵溅了个满头满脸。
中间楼梯口处站着地保安看到撒尿的同伴没有关上过道口的铁门,立刻对正在抽裤子的同伴埋怨了几句,后者悻悻地顺手关上铁门。并将铁门后地插销拴上,无意中将黑衣小分队选择的突破口彻底堵死。加上法式别墅一楼的楼层足有四米多高,重新装修后贴上的光滑墙砖又无处着力,使得他们不得不在正面的大门、或者攀上二楼的阳台这二者之间做出选择。
指挥者皱了皱眉头,略作考虑立刻实施第二方案。
在他的手势指挥下,两组人马一左一右绕向正门,各留下一人对住着二十余人的修理厂和另一侧的保安宿舍等目标进行警戒。
紧贴在正门台阶和柱子阴影中地指挥者悄悄捡起一块石头,向潜行到门外左侧墙根下的尖兵略微示意,抬手将石块抛向洋楼大门的右前方。半分钟后大厅里的人毫无反应,指挥者无奈之下只能捡起一块更大的石头继续抛出,然而,正是这第二块石头的落地声,惊动楼内大厅中保安地同时,也让二楼办公室里的康宁从沉思中惊醒。
警惕的康宁停住即将跨出阳台的脚步。迅速靠近尚未关闭的窗口,隔着纱窗和窗帘竖起耳朵,用他敏锐的听力感受楼下的动静。
不一会儿,一阵熟悉的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来,以为是值夜保安闲来无事闹着完的康宁正要离开窗子,突然被一声微弱地闷哼惊得脸色突变,他突然感受到心中那股熟悉的恐惧感觉,毅然掠出办公室进入楼道,向前速跑两步瞪着墙壁飞快攀上天顶的阁楼入口,双臂一曲如灵猴般隐没在天花板上。
用计击昏两名越南保安的小分队飞速登上二楼。一组冲进了敞开大门的办公室,一组推开办公是对面虚掩的房门,七支黑黝黝的枪口指向各个方位,遗憾的是房子里哪儿还有康宁的人影
紧张而迅速的搜索之后,负责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