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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医院是一栋仿苏式建筑的长方形建筑,院墙低矮,窄,康宁和忍住背部伤口剧痛的陈朴坐上范淮东的车赶到时,只能将车停在拱形大门之外。
范淮东领着康宁二人快步走向一楼西边的手术室,看到虚掩的磨砂玻璃门仍在来回摇动,手术里传来阵阵急促慌张的声音,康宁听到“氧气管”、“强心针”等话语,就知道此刻正在紧张的抢救之中。
康宁站在急救室门口仔细聆听了一会儿,几个医生和护士的对话明显暴露出他们缺乏经验和临床处置不当,就此下去徐家伟很可能真的没救了。
此时的康宁不再犹豫,向范淮东仔细叮嘱几句,便上前推开玻璃门,略作打量抬腿走到屋角的洗手池边,拿起肥皂快速洗完手,转头对赶来驱逐自己的女护士平静地解释:“我是有着数年临床手术经验的外科医生,同时也是伤者同事特意请来的医生。公司的人已经在与你们的院长联系了,请让我参加你们的手术……麻烦你给我把手套拿来。”
女护士听完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康宁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走到墙边的敝开式立柜前,拿起两个干净的口罩当作擦手布擦干手上的水渍,迅速挂上一个新口罩并戴上乳胶手套,走到手忙脚乱的两个年轻医生身旁,用流利的越语吩咐道:
“将自动呼吸机的给氧压力提高一倍,迅速输注生理盐水,暂时为一千毫升。这种休克临床表现大多为中心静脉压升高,应使用西地兰0..静脉注射。另外急需准备足够的血浆……对不起,让我看看……”
在两个年轻医生惊讶的注视下,康宁仔细检查徐家伟地呼吸状况、心律和瞳孔,接着迅速击点徐家伟的耳背、胸前和腰部两侧四个穴位。随后,他移步到徐家伟尚未缝合的腹腔创口前,略作检查随即果断地低声叮嘱:“情况很糟糕,创口恐怕是第二次打开了吧这几个地方都没得到完整修复,血液还在渗透。打开重新来……刀……止血钳……”
看见康宁娴熟而果断的动作,手术室的两个医生再也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就自觉地成为了康宁的助手,四个护士谨遵康宁的指导来回奔忙,其中一位三十多岁的护士还细心地给康宁擦去额头和脸上地汗珠,眼里满是尊敬钦佩之色。
一个小时过去,成功完成手术的康宁一脸疲倦地走到洗手池边,脱下手套和口罩。顺手扔进一旁的绣篓里,洗完手接过护士递来的洁白擦布,说了声谢谢,便一边擦手一边走到病床头笨重老旧的监测仪前察看数据。不时满意地轻轻点头。
“不好了,血库没有血浆了!”
小跑进手术室的小护士一脸着急地说完,焦急的眼光不停地在两个年轻医生和康宁脸上流转。
两个年轻医生一脸的急色,不过一时间却没有任何应对地办法——整个芒街就只有这么一家正规的医院,其他距离最近的医院都在上百公里之外,根本就无法获得及时而又有效的援助。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提议找医院里b型血地+>.是拥有b型血的人呢
一时间。他们只能是束手无策地干着急,额头渗出了滴滴汗珠。
康宁摇了摇头,走到护士身边低声说道:“你马上准备一下,我的血型与伤者完全一致,就抽五百毫升吧。”
看着连接康宁胳膊的采血袋逐渐涨起,在场的医生护士心里充满了尊敬和感激。要知道这个香港伤者的身份可是不同凡响,如果抢救无效死在医院里,包括院长在内的所有医务人员可就遭殃了。到时候做检查写报告还是小事,政治前途或许就在一夜之后变得无比的艰难和坎坷。
坐在手术室门外地陈朴和范淮东清晰地听到里面的对话,一脸的感触——陈朴的越语虽然仅限于日常的对话但也能听懂大半,会讲一口流利越语的范淮东就不一样了,里面地每一句话几乎都让他感叹不已,听到小护士出来告诉他病人已经成功完成手术正在接受观察治疗之后,范淮东激动地对陈朴说道:“阿陈,以前听你说阿宁如何仗义、如何博学多才我都有所怀疑。今天我算是彻底服了,我们……我们欠了阿宁一个天大的人情啊!”
陈朴一脸凝重感激的神色,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不止是欠他一个大人情,我们这一班兄弟每人都欠他一条命啊!”
不一会儿,脸色发白的康宁走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