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笼罩的山峦间,一道人影在丛林间迅速地奔跑着,着无数的手电光柱,并不时传来狼犬的吠叫声。
阿均一边跑,一边回头察看追兵的情况,嘴里叫了声“晦气”。原本他计划好干掉罗良诚和阿智后,趁着夜色连夜窜到海边,到时候海水可以淹没一切行踪!谁知道越南边防部队竟然出动了军犬,让他的所有企图全部落空。
眼看着追兵越来越近,阿均心慌意乱之下,一脚踏空,身体立即前倾,一头撞到一颗参天大树硕大凸起的根须上。
他嘴里咒骂了几声,爬起来转身欲再次奔跑,右腿却全然不停指挥,脚面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惊恐地低头看了一下,却发现足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红肿成得像馒头一样大,此前一直埋头逃窜,浑然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扭伤了脚。
怎么办是投降放弃还是负隅顽抗
这一瞬间,阿均脑海里想了许多应对的方法,但时不我待,远处追兵的手电光芒已经是越来越近,狼犬的叫声也越来越清晰。
“砰砰砰……”
就在阿均举棋不定的时候,枪声响了起来,其中一梭子子弹就打在他身旁的大树树干上,溅起丝丝火花。
这梭子子弹反倒激起了阿均的凶悍之气,他咬牙拔出手枪,对准追兵的方向便开枪胡乱还击。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越南人倒霉,夜色里竟然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手电的光线也一下变得散乱起来,显然有不少人挨了阿均的子弹。
不过。这几枪也彻底宣告了阿均地命运,由于开枪暴露了他所在的位置,他藏身的地方,立即迎来一阵密集的子弹……
一天后。
新月公司的阿添在罗良诚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心中的焦虑惊慌无以复加,如果说康宁推迟付款还因在合同规定的期限内不用太过担心,可联系不上老大罗良诚和阿智,却让他感到心惊肉跳。坐立难安!
再加上泰国那边地弟兄们瓜分掉留下的数千万之后,全都逃了个一干二净,与外界联系不上的阿添,此时感觉自己就像被遗弃在孤岛上一样。
一个精悍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把低头踱步的阿添吓了一跳。
待看清来人刀削般坚毅的脸庞和深邃的双眼之后,阿添不禁打了寒颤,惊恐不安地道:“你……你要干什么”
陈朴微微一笑走到罗良诚豪华的真皮转椅旁坐下,舒适地伸了个懒腰。低声问道:“在等罗良诚地电话吧”
“你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
阿添知道陈朴的身手,这个一出道就让香港黑道目瞪口呆、谈虎色变的大圈仔,在道上的名声甚至还远远地超过自己社团地老大,因此阿添看到眼神冰冷却一脸和气的陈朴。立刻双腿发软,连说话也带出一丝颤音。
陈朴不紧不慢地点燃支烟,双腿架到宽大的实木大班桌上,惬意地吐出两个烟圈才低声笑道:“俗话说盗亦有道,我出来混这十几年第一次看到你们这么不要脸的,卖假货也就算了,还在暗中不停地害人,啧啧!就算你们有种,害人也就害吧。可那么多越南人大马人你们不去害,偏偏害自己的同胞,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头上就那么肆无忌惮,我真服了你们啊!”
阿添全身乏力地坐在沙发上,紧张地看着陈朴问道:“我们诚哥和阿智是不是出事了”
陈朴含笑点点头,似乎对阿添的反应颇为赞赏:“你知道东兴的阿均吧”
“阿均知道……”
陈朴咧嘴一笑。侃侃而谈,仿佛在说一件很遥远的事:
“我听说阿均被人暗算之后终于醒悟过来,前天晚上他守在十五公里边检站南面不远地山顶上,用黑星手枪干掉了两个出卖他的人,连人带车一起推到几十米深的山涧里。那个地方道路狭窄地势高峻,估计你来来往往也有些印象,越南公安现在也还没有办法捞起来。这阿均也是个汉子,得手之后拼命逃向海边,那里有兄弟在接应他,只是翻过山梁的时候他不幸扭伤了脚。被后面的越南边防军赶上,他一不做二不休开枪阻敌,没练过什么枪法也把一个越南少尉打得脑袋开花,虽然最后他被打成了蜂窝,但是他得到了大家的敬重,你明白了吗”
阿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滚滚而下,张开两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