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民不愧为人老成精的狠人,他大大方方地将两张药丰富的李白石,嘴里却老气横秋的感叹道:“白石兄,你看看这两张方子,前一张尚算中正平和有点功底,后一张却是心浮气躁,急于求成,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之后,一代不如一代了!”
李白石尚未拿出老花镜,听了康济民的话,就明白他必有深意,以两人几十年的交情,彼此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哪还需要一改常态地如此感叹
戴上眼镜,李白石细细看了一遍方子,配伍与用量中那独特的风格让他立刻明白过来,他指着第二张方子微微一叹:“济民老弟说得有理,开这方子的人的确操之过急,我估计可能是个入门不久的年轻人开的方子,虽然能败毒通络,正气活血,但是还略显急躁。济民老弟,你对这病比我熟悉,还是你来探究一下吧,我觉得这方子总体还是不错的,是不是应该再慎重一点,换上两味药可能更为妥当”
“嗯,不错,小弟也是如此想法。”
康济民接过药方,转向阮英杰指着药方说道:“我和李教授对这两味药的看法是一致的,这张方子总体来说是不错的,只是中医讲究对症下药,因人而异,同一个药方不一定适用于另一个人,这点相信你也清楚。这样吧,你给我拿来纸笔,我写下个方子给你们参考参考,或许没有原来的方子见效快,但是对于大多数人还是应该有点效果的。”
阮英杰激动地接过助手送上的纸笔,双手递给康济民。
康济民看都不看原先地方子。一口气写出十五味中药的药名和配比量,最后还仔细地写下煎熬的标准和服用方法,写完后递给激动万分的阮英杰:
“我建议你不妨先在阿杰身上试一试,停止原来的用药,换上我的药方观察对比一段时间,有效之后再进一步扩大使用范围。唉,只是这种病的除根相当困难,如果你们政府愿意的话。可以通过外交途径让北京和上海地两个权威研究机构协助一下,他们的设备先进,经验丰富,或许能找到病因也尚未可知啊!”
“谢谢!非常感谢康教授和李教授的慷慨指教,我代表越南政府和人民感谢你们!”
晚宴后,康济民和李白石并肩漫步在河内西湖宾馆风景如画的堤岸上,李白石这才就白天的事情低声问道:“我一看方子就知道出自你老康家,告诉我是不是你那宝贝儿子开出的”
康济民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他是谁到处给老子惹祸。还好,治的是阿杰,否则我打断他的骨头!”
“你打个屁!人影你都找不到,就会在这说气话。哈哈!”
李白石笑完四处看了看,见周围无人就低声叹道:“小宁这小子也够阴损地,差点我还看不出来那方子有何不妥。掂量一番我才知道,他那十三味药的方子的确够精够损,没有药引而照方抓药,十个有九个必死无疑,啧啧!是不是你又拿你老康家的祖训逼迫孩子了”
康济民知道什么也瞒不过这个老伙计,只能尴尬地说道:“这小子还不错,没忘了祖宗。不过他能开出这样地方子也颇令我感到意外。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很可能是他受到瑶医的某些启发而有所突破的。”
李白石点点头表示同意:“你家小子是我这辈子见到的最聪明、最有悟性的人,没少从我脑子里掏东西,而且这小子勤于思考,举一反三,十五六岁的时候就问得我烦不胜烦。哈哈,今天我看他的方子就比你高明那么一点,只是我真想不出来,他拿什么做药引呢找到药引,那可是一张奇方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行了,等回去之后我想办法,看怎么和他联系联系,问问他不就结了难道还让我们这两个一把年纪的老头子给他糊弄下去”康济民没好气地嘀咕道。
李白石哈哈一笑。两人走到湖边尽头,对时下地河内风貌发表了一番感慨,然后就索然无味。就说回去品品茶然后洗洗睡得了,不知明天那帮兔崽子还要安排到哪儿去呢
临别前的最后一天,康济民和李白石再次来到三军总医院与武元杰话别,看到武元杰气色转好疼痛大减,重情重义的康济民在医院中医科数十名越南医生的观摩中,亮出了精湛的康家针灸术,就用越方提供的银针给他们上了一课:
十分钟内一百零八根针准确地直立在武元杰地相关穴位上,再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