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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挂着政府蓝色车牌的黑色蓝鸟车很快拐出海滨别墅消失在郁郁葱葱的绿树丛中,阿英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温柔地拉着康宁的手回到客厅,舒展开修长白皙的玉指,殷勤沏茶。
端起精巧小瓷杯静静品茶的康宁,此时还在细思阿英母亲标准的普通话,种种疑惑和不解缓缓涌上心头,康宁忽然觉得一阵莫名的伤感和空虚。
“唉……”他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将茶杯缓缓放下。
“阿英,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吧。如果你父亲打来电话,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告诉我。”
康宁提起沙发边的小皮箱站了起来,对略带哀愁的阿英微微一笑,随即转身就走。
“宁——”
阿英伤心无助的叫喊,让康宁停住脚步猛然回头,她眼中蓄满的泪花牵住了康宁的脚步,不由心里一软,问道:“怎么了阿英别太担心你父亲,药已经备足了,阮英杰教授也会针灸治疗,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更何况等他忙完了,随时可以回来看你,你也可以到河内去看他的,不需要这么难过。”
阿英走近康宁,贴在他胸口上,泣声道:“我好难过,不知为什么我真的好难过,宁,陪我上楼聊一聊好吗”
康宁看了一眼一旁低着头匆匆走过的下人,略作犹豫,终于耐不住阿英眼里那似乎无穷无尽的哀伤,答应了下来:“好吧,我送你上去,不过晚饭前我得赶回去,还有工作在等着我。”
谁知这一上去就到了第二天上午。
从房门关闭的刹那起,阿英疯狂地索取着,用她性感的嘴,灵巧的手。用她丰润饱满的乳房和娇如弱柳的腰肢,勾起了康宁一波波潮水般的欲望。
她娴熟的技巧,体贴入微地温存和纵容,以及时而恬静如水,时而狂放无羁的肢体语言向康宁倾诉情怀,让康宁从惊讶到躁动。再到汹涌如潮,如痴如醉。
当东方海面上的第一缕阳光叩击窗棂的时候,幽幽醒来的康宁慢慢抽出淹没在乌黑长发中的手臂,轻轻走近洗澡间,打开淋浴喷头。
在头发上地泡沫尚未冲洗干净的时候,一个娇柔火热的身躯再次贴在他赤裸的肌肤上,随着曼妙素手的缓慢滑动,康宁体内的的欲火再次被点燃。一阵阵水花四溅的冲击,带起声声如泣如诉地呼喊,不一会儿。全都笼罩在一片弥漫的水雾之中……
餐桌上的两人默然无声地享用这顿迟来地午餐,康宁喝下口清爽的冰镇啤酒,低声问道:“给你父亲打电话了吗”
“你洗澡时我打了,他们都顺利到家了。”
阿英放下筷子,幽怨地看着康宁:“我走不动了……全身都没力气……”
康宁微微一笑:“自找的……对了,能不能告诉我,你母亲的普通话怎么说得那么好啊有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阿英歉然地解释:“宁,请你别怪罪我父母好吗他们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既然这样,那就别说了吧!其实我没一点怪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有点奇怪罢了。我看得出你父母都是很好的人,热情、善良、坚强而勤劳,我很尊重他们。”
康宁平静地说完,对阿英微微一笑,随即埋头用餐。
阿英呆呆地看着康宁,眼里满是钦佩和感动。
终于,她咬了一下嘴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低声说道:“宁。如果我说我父亲是位将军,你惊讶吗”
“有点儿,但不是很意外。我来越南的时间不长,但像你父亲这样的气质和胸怀地人,并不多见。”
康宁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擦嘴,随即静静端坐着,露出聆听的神色。
阿英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建国第三年,也就是七八年。那时我才十岁,有一天看到父亲回来很难过,不知他和我母亲说了些什么,我母亲也很惊慌伤感,第二天我们一家就被通知搬回河内去住了。”
阿英脸上满是追忆:
“坐军车从凉山到河内半天就到,在军委大院的一间平房里住下很久我才知道,我父亲因为不服从上级的安排被撤职了。你也许不会想到,我父亲三十九岁时就已经是少将了。他在解放中南部的十几次战斗中立下的功勋让他的名气很大,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