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交谈,康宁才了解到一些白裤瑶的风俗习惯。这是一个传统的男耕女织的独特族群,千百年来从不与外族通婚,通常是妇女在家庭中拥有比男人更大的权力,依稀残留着母系氏族社会的影子。康宁也了解到,只要是尊贵的客人到来,村里最漂亮的姑娘一定来陪酒,并且都以客人能留宿在自己家里为荣,许多女孩不惜拿出珍藏的锦被给客人使用,还在床头挂起一个特制的香囊以示尊重。
于是,新一轮的敬酒随即开始,在姑娘和小伙子们的歌声中,康宁不知被灌下了多少碗酒。
连续一个多月来的潜逃和躲避,巨大的心理负担让健壮的康宁足足减轻了十公斤,深切的忧虑和紧张的防备无时不在折磨着他的心智,此时在这远离危险繁杂都市的偏僻瑶寨,面对如此诚挚直白的情感,康宁终于可以将紧绷的神经放松,几碗香醇的瑶家甜米酒下肚之后,康宁终于抛开所有的顾虑和哀伤,尽情地享受着这纯朴热烈的亲情。
第二天,头痛欲裂的康宁在一阵细雨声中悠悠醒来。
当他头重脚轻地下床之后,四下打量起自己所处的陌生环境来。不一会儿,他就认出这是一个女孩的房间:一面墙上贴满了外面世界电影明星们的海报,另一面墙上挂满了女孩的银饰和奇特的绣染彩服。
也许是听到康宁起床的声音,昨晚坐在康宁右手边的那位十七岁姑娘匆匆跑了进来。
康宁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只穿着一条裤衩,下意识地站起来打招呼。姑娘看到康宁裤衩前面那高耸的突兀,红着脸扭身跑了出去,模模糊糊的康宁这时才惊觉自己的失礼,连忙找来衣服裤子穿上。
随后,他从床头自己的包里拿出装着牙刷牙膏的小袋子以及一套干净衣裤,找来毛巾走出房间。
出门一看,堂屋墙上悬挂的石英钟已经指向了下午四点五十分的位置。睡了十几个小时的康宁不禁暗自摇头,随即向正在堂中织布的姑娘询问洗漱的地方在哪儿
姑娘似乎尚未从刚才的羞涩中回过神来,用手指了指大门几十米外翠竹环抱的小溪,又低下头继续织布。康宁微微一笑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堂屋向小溪走去。
小雨已经停止,远方的山巅挂着一道彩虹,康宁看了一会儿心情颇为舒畅,便顺着石板小路穿过几丛高大的竹子来到溪边,抬头一看,眼前的情景让康宁目瞪口呆一脸赤红:十几个赤身露体的女人泡在清澈的溪水中,齐腰深的溪水让女人们白花花的身子清清楚楚进入康宁的视野。
短暂的发呆之后,康宁迅速转身落荒而逃,没走出二十米,他身后随即传来一阵女人们爽朗的笑声,让本就一脸潮红的康宁更加难为情,他象做贼似的加快脚步往回赶。
织布的姑娘见康宁这么快返回,瞪着惊讶的大眼睛看着他,对他满脸通红一头大汗的样子十分不解。
康宁指了指小溪方向,有些尴尬地说道:“那里全是……她们在那里洗澡,我一个大男人不能去。”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