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回到虚空之境,会合了其余三人。他们几人深知这次得罪清水道宗,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是以隐姓埋名,躲避起来,也暗中调查汪氏兄弟下落。
如此近一年过去,全无汪氏兄弟半点消息,众人正十分焦急,却打探到精水教欲广纳人手,夺那水系道宗之位。是以一起来到凌云山上,分头行事,其一为的便是打探汪氏兄弟的消息,其二却是想着浑水摸鱼,说不得能得到那神器天棱。
欧阳全明在这凌云山上,抓住北堂翔之事自不用多说。却说欧阳全明携着北堂翔来到谢客亭,见到北堂啸风叫人兴师问罪,心中自然十分开心,哪知原本手上那个全没半点灵力的少年不知为何竟瞬间灵力大炙,破开了自己所施水隐之术。他又如何知道,北堂翔身有恶疾,灵力自然生发,平日虽不显露,一旦发作却是极为猛烈。欧阳全明正心惊间,却又叫人识破身份,心中更惊,暗道:“今日敌人甚众,还是走为上计。”运出飞行术,疾向山下飞去。与此同时,又有四人尾随而去,正是躲身人群的烟雨七仙其他几人。
赵军浪身不能追,忙道:“王师弟,你几人快追,这几人正是灭了雷师兄满门的凶手。”
他话未说完,便有好几人追了出去,这几人均是清水派高辈弟子中的好手。
北堂啸风运起灵力,在北堂翔体内游走,过了好一会,才将北堂翔体内翻腾的灵力压制下来。这时,北堂啸风浑身是汗,显然费了好大力气。北堂翔痛感全消,站起身来,道:“多谢师伯。”
北堂啸风微微摆手,当众吸气吐呐,又过一会,脸色才好看起来。
正当这时,那几名追去的高辈弟子回来。为首那人瞧了瞧北堂啸风,沉吟半晌,才转身向北尉迟北道:“师父,弟子等无能,追不上那几人。”
尉迟北怒道:“掌门人在身旁,你与我说作甚”
那为首弟子神色颇为尴尬。
北堂啸风吐呐完毕,道:“罢了,田师侄既说出那翻话来,他们便不信我也是应当的。”
北堂翔瞧着师伯面露苦乐色,脱口而出:“别人纵然不信,翔儿是信你的。”
北堂啸风点了点头,道:“翔儿,师伯大前日方才为你治疗过,理应后日才发作,今个怎地发作了莫不是你的恶疾越发严重了”
北堂翔见周遭虎视眈眈,师伯竟还关心自己恶疾,心中越发感动,但他也糊涂得紧,不知恶疾为何提早发作。原本依他想来,自己中了那毒,体内灵力受到抑制,本该推缓才是。一时想不通透,只道:“弟子也不知道呢。”
他又如何知道,那毒虽有抑制体内灵力之效,却不会削减。灵力受了压制,就似笼中恶虎,毒效一过,就似恶虎出笼,如何没有反噬之害加之这日心性拨动不定,双管齐下,这才使得恶疾提早发作出来。
北堂啸风听了北堂翔所说,微微点头。
张文昌眉目紧锁,原本他已使得众人多有疑心北堂啸风,接下来便可逼得北堂啸风让出掌门之位,之后再以清水派藏污纳垢为名,保得精水教成那水系道宗之名,哪知半路竟出现一个少年出来打岔,如何不叫他心生怒气他冷声道:“小家伙,你是谁”
北堂翔对这人殊无好感,也冷着声音道:“我叫北堂翔,北堂南天是我爹爹。”
张文昌道:“照啊,你既是北堂南天的儿子,为何不思为父报仇,却来偏帮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