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沈的汉子眉目微皱,道:“你师父是谁”
蓝袍汉子笑道:“家师姓张,名讳在下不便说。在下姓名不足挂齿,乃是精水教的一个小喽啰。家师是精水教主。”
姓沈的汉子心下一惊,忍不住道:“精水教主张文昌”
蓝袍汉子微微点头,道:“正是。”
姓沈的汉子心似热火。其实,他在一百年前确是贪生怕死,这才诈死。如今隐姓埋名过了这许多年,也实在过得够了,这时精水教主要与他说项,他哪有不开心的只拱手道:“张教主大仁大义,在下这便多谢了。”
蓝袍汉子道:“沈先生客气了,这对家师不过举手之劳,好在家师在修者界说话还有些用处。”
姓沈的汉子笑道:“那是,张教主乃是道术大宗师,又是水系第二大……呵呵,过得今日,必然就是第一大门派的教主,说话自然有用得紧。”
蓝袍汉子听了这话,显是格外高兴,点了点头,道:“多承您的吉言。”
姓沈的汉子道:“今日精水教与清水派争这水系道宗的名号,我瞧阁下功夫高深得很,何不去争上一场只怕清水派高辈弟子没人敌得过你呢。”
众人听了这话,虽知他有拍马屁的意思,但适才见这蓝袍汉子出手,干净利落,道术精强,这话只怕也未必不对呢。
蓝袍汉子呵呵一笑,道:“沈先生谬赞了,我这点微末功夫,比之我同辈的几个师兄弟,可差得不是零星半点了。”
北堂翔经历今日之事,早知有人要对师门不利,这时方才知是精水教要与师门争这水系道宗的名号,心下不禁暗暗担心起来。转过脸去,只见身旁这汉子眉目微皱,凝视前方,颇有烦恼之色。他心道:“如今精水教这些人来,分明也是为了飞腾的天棱,那些小门派自然不敢与精水教抢了。如此一来,他原本想着这些人互相争斗,他来坐收渔利的想法自然也化为泡影,难怪他会烦恼了。”
蓝袍汉子朗声道:“岳松前辈,李航前辈,麻烦停停手,在下有话要说。”这声音以灵力发出,颇有声势。
岳松与对手二人剑来剑往,斗得正酣,哪能听得到蓝袍汉子的话。只见这二人剑气纵横,倏左倏右,忽上忽下。四方八合尽是二人身影。
蓝袍汉子无奈一笑,不再发声。他身后一汉子欲要挺身呼喝,也叫他一把拦住。
岳松二人斗得浑然忘我。只见这二人身法灵动,倏然已落到众人眼前的山壁之上。他二人将灵力运于足底,踏在斜壁之上,如履平地。手上剑招叠出,灵力交错纵横。山壁给灵力击中,碎石纷纷而下。
山壁下旁观众人立时运起灵力,将周身罩住,这才避免叫山石砸到。有些反应慢的,未及运劲,待得运出灵力罩住身体,已然叫砸到几下。心中怒极,想要骂上几句,可一想到适才那人叫黑叟岳鹤打伤情形,又都闭嘴不发。
岳松脚下一蹬,自石壁斜跳下来,顺势长剑一点,一道灵力向那人打去。
那人踏上几步,避开岳松招式,随即也蹬了一脚,追了过去,趋隙还了一剑。
岳松一剑横扫,将对手长剑荡开,猛地里左掌平推。这一掌劲道十足,兼之那人长剑给人荡开,身势不稳,斜身应掌,自然力弱。只听那人发出“哎哟”一声,退开几步。脸上一阵嘲红,呼吸几口气,这才恢复如初。
岳松也调息一会,才道:“你输了。”
蓝袍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