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霍飞腾手伸过来,并非要扼死了他,而是将右手食指靠近北掌翔鼻前,想要探他鼻息。
北堂翔长舒口气,心道:“原来他要探我鼻息,当真奇怪,他为何要探我鼻息”这般想着,故意控制呼吸,轻缓沉长,作出一番熟睡的样子。过了一会,觉知霍飞腾已走远了,这才睁开眼来,只见霍飞腾已回到铺边,动作依旧缓慢。
霍飞腾轻轻上了铺。北堂翔长呼口气,暗道:“他终于要睡了,很好,很好,不然可有多危险。”哪知霍飞腾回到床上,并非睡觉,而是将双腿盘曲,摆出一副冥想打坐的样子。
北堂翔心下一动,暗道:“飞腾虽是犯了离魂之症,不过一切所为,皆是依据心中所想去做,他这般盘膝冥相,不就是修炼五行灵力的方式吗看来他心中定是日也想,夜也盼,有朝一日当真能够修炼灵力,这才犯了离魂之症的。”
霍飞腾端坐铺上,呼吸吐呐,有模有样,竟似当真在修炼一般。
过得近半个时辰,霍飞腾才停下,双手平放,长呼口气,随即便向北堂翔处瞧来,见他一副熟睡模样,这才呼吸口气,又轻手轻脚,平躺铺上,双眼紧闭。
北堂翔一直注意着霍飞腾,见他终于睡着,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在这期间,他全神贯注,心中又一直合计若是霍飞腾离魂期间当真做出危险事来,自己又不能出言提醒,这该如何是好神情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这时倏然放松,顿时一股困意袭来,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霍飞腾早早起身,将《抚水掌法》由起身式一路打去,直到四十九招第六变式全部打完,这才暗舒口气,道:“这几日努力终没白费,四十九招,一个变式也未有遗忘。”抬眼瞧去,只见太阳已经升得老高,自己不经意间竟已练了近两个时辰。
北堂翔或是昨夜并未睡好,直到这时才幽幽转醒。
霍飞腾打完四十九招招式,身子颇觉舒畅,笑道:“阿翔,昨晚没睡好吗”
北堂翔摇了摇头,本想将昨夜之事说出,但想离魂之症也非时常发作,我何必告诉了他,累他一起担心当下便道:“睡得很好,只是身子不大舒服,这才多睡了一会。”
霍飞腾听了这话,关心两句也就不再多说。
日子这般过着,一恍又过两日,这两日,霍飞腾除了吃饭睡觉,便是习练《抚水掌法》,已是越发熟练。北掌翔见他练得多了,也将各种招式,各种变式尽数记在了心中,有时也凑趣随霍飞腾一起打上两招,但他身有恶疾,打上两招便觉胸口发闷,只得退开休息,再不敢习练。
这两日里,最叫北堂翔担心的,还是霍飞腾的离魂之症,依他原本想来,离魂之症不过偶尔发作一次,哪知这两日来,竟是一日也不曾停过,每到那个时辰,总会发作出来。
北堂翔暗道:“我所知便是从前日方才开始,至于之前,又怎会不发作只怕这病已有不少时候。”当下便要将这事说将出来,但又想这事他又如何能够控制告诉了他,岂非徒增烦恼
霍飞腾见他这两日总是起得很晚,原本还当他当真身子不大舒服,然而再见他时不时便会露出忧虑神色,便知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