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苏娣灵力高强,北堂格纵是招数加身,她身上灵力自然生发,也能振开对手。不过两人灵力若是相差不多,北堂格也未必便不能凭借招式取胜。
原本众人只想看看北堂格教训教训这大言不惭的少女,哪知北堂格竟是久攻不下。到了后来,众人脸上才显露疑色,似也瞧出其中关窍,只是众人均是不敢相信,这少女才多大年纪纵是自打娘胎练起,也不该有如此高强的灵力。
场中只苏明一人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不住叫道:“别打了,快停手。”
北堂格陷入这必输的局面,心中大为气闷,只得一味避让。苏娣久攻不下,也是很不欢心,但她一拳一掌均是随意而发,全无章法,要想打中对手可还不易。如此过了好久,两人一攻一避,却是谁也碰不到谁。不过北堂格只守不攻,招式上难免出现纰漏,一个不小心,竟叫苏娣打中一拳。这一拳劲力十足,北堂格难以抵制,差点闭过气去。再过几招,又中一拳,这一拳力道更足,北堂格只觉眼前一黑,竟至昏了过去。武念等人大惊,呼喝着上来,只见北堂格面色发白,不管旁人掐人中还是如何,皆是不醒。
苏明吓得脸色发白,暗道:“这可闯大祸了。”踏步上来,看了看北堂格面色,身子不禁发颤,撇见苏娣正为打败对手而高兴,他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丫头,你高兴什么你打死人啦。”
苏娣听了父亲的话,疑道:“他死了吗”这才有些害怕。
一清水弟子喝道:“老头,胡说八道,师叔可没死呢。”
苏明再仔细一看,只见北堂格小腹微有起伏,显然未死,这才放下心来,道:“还好,还好。”
那清水弟子怒道:“好什么,师叔乃是掌门人的公子,今日那臭丫头伤了师叔,可还能活”
这话多少言过其实,北堂格虽为掌门之子,叫人打得受伤,打人者受些惩罚或许有之,若说丢了性命只怕没有可能。不过苏明乃是穷苦农民,少有见识,听了这话却也信了,当下只吓得浑身打颤,直呼:“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北堂翔与霍飞腾二人也已上来查看,见了北堂格不醒人事,北堂翔心中多有胆心,霍飞腾原本暗自欢快,只盼这人就此醒转不来倒好,但见苏娣脸上稍有惊色,又生怜意,转念希望北堂格莫要出事,早些转醒才好。
众人又再施法,直过了半柱香工夫,仍是无济于事。正当这时,却见远处三人踏汽飞来,其中一人正是适才武念带来的三少年之一,其他二人却是徐燕英与尉迟北。
北堂翔瞧了一眼飞来的少年,暗道:“难怪适才便未见他身影,原来是去请师姐与师叔去了。”
徐燕英三人转眼便至,到了跟前,脚下氤氲水汽立时散开消失。徐燕英冷着脸色,上前查看北堂格的伤势。她原本正与师叔尉迟北商量明日鱼跃之试的诸般事宜,却见一弟子寻来,面色惶急,将北堂格受伤不醒的事情说了。他二人立时大惊,不待多问,施展飞行术带着那弟子直向云海而去。
徐燕英将右掌贴在北堂格小腹之上,隐隐透出淡蓝之光。过得一会,她脸上现出疑色,不禁低“咦”一声。
尉迟北道:“如何”
徐燕英收掌,道:“没事,只是叫灵力一冲,经受不住闭了气,休息一会就会转醒。”
尉迟北面色惊讶,道:“你们是谁伤了他”
苏明听了问话,心下一突,双膝一软,跪了下来,道:“仙长饶命,仙长饶命。”
苏娣一把扶起父亲,道:“爹爹,死便死了,讨饶干嘛。”苏明心下有气,反掌一甩,想要打她一个耳光,哪知苏娣灵力加身,自然激发,苏明未有打中,便叫灵力弹回,只听他“哎哟”一声,面露痛色。
苏娣忙道:“爹爹,很痛么”
好在苏明一甩之力不大,反弹之力自也颇轻了,只痛一会便即不痛了。他怒道:“死丫头,做错事还不知错么,还不向仙长们道歉。”
苏娣一跺脚,气道:“他技不如人,伤了活该,与我有什么相干,我才不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