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怎么……”
云追月的回答,令萧芷柔方寸大乱,几次开口皆是语无伦次,欲言又止。
此刻,她脑中一片空白,眼前一团混沌,心心念念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其实,你的孩子不到一岁便已双双夭折,你……还是忘了他们吧!”
“不可能……”
萧芷柔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断断续续地否认道:“这怎么可能我孩儿出生时无病无灾,怎会夭折你骗我!你一定在骗我!”
“你是被洛天瑾那个畜生欺骗,才会怀上这两个孩子。说到底,他们本不该来到世上,因此夭折亦是天意……”
“不许你侮辱我的孩子!”
“呼!”
似是被云追月的出言不逊彻底激怒,萧芷柔的眼神陡然一寒。顷刻间,一道浩瀚延绵的气劲激荡而出,在虚空卷起层层涟漪,横扫云追月而来。
这道气劲来势之凶猛,速度之迅捷,蕴力之深厚,皆远超云追月的意料。
猝不及防之下,云追月仓促挥臂抵挡,伴随着一道低沉的闷响,气劲如白虹贯日般透过他的胳膊,重重地拍在其胸口上,登时将其震退数米。
期间,云追月的双脚紧贴地面,硬是在地上生生搓出两道凹痕。
“咳咳!”
云追月满眼骇然地望着怒不可遏的萧芷柔,全然不顾自己五脏六腑的翻腾,只觉内心酸涩无比,说不出的难过。
他万没料到,萧芷柔竟会向他出手,而且还是因为洛天瑾的野种。
萧芷柔此举,虽未对云追月造成实质伤害,但在云追月心里,却是痛不可当,苦不堪言。
“柔儿,你……你竟然对我出手”
不知何时萧芷柔的气势已由悲转怒,阴寒刺骨,杀意昂然,冷喝道:“当年,我将孩儿亲手交付于你,那时你是如何答应我的你说过,无论如何都会让他们活下去。结果呢你竟告诉我他们已双双夭折难道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话未说完,悲愤交加的萧芷柔猛地将手中的玉坠投向云追月,怒道:“我要的不是玉坠,是孩子!今夜,你若不能还我孩儿,我必以死相拼,绝不留情!”
云追月辩驳道:“孩子已死,让我如何还你”
“我的孩儿不会无故夭折,他们一定是被人所害。”
此刻,萧芷柔言辞激烈,神情冷厉,眉宇间萦绕着一股誓不罢休的倔强之意,质问道:“说!是不是你害死他们”
“你怀疑我”云追月满眼失落,自嘲道,“从小到大,我对你关怀备至,体贴入微,而今你竟然怀疑我杀死你的孩子而且只凭自己的臆断,便毫不留情地对我出手。柔儿,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人卑鄙、龌蹉、无耻、下流……难道你眼中的我真的如此不堪”
言语之间,似有一丝泪珠在云追月的眼眶中打转,不禁令萧芷柔心头一动,狐疑道:“真不是你”
对此,云追月却是苦涩一笑,答非所问:“若我心存不轨,当年大可在安胎药中动些手脚,让他们胎死腹中,何至于自找麻烦”
“你对洛天瑾恨之入骨,难免恶其余胥,因此我……”
萧芷柔心乱如麻,思绪万千,根本无心与云追月解释太多。此时,她心里只有对两个孩子的担忧与悲悯。除此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感情。
“我的孩儿……究竟因何而死当年你将他们抱走之后,送去哪儿又送给谁”
面对心急如焚的萧芷柔,云追月依旧顾左右而言他,反问道:“你如此伤心,是否因为他们是洛天瑾的孩子”
“胡说八道!”
“不久前,洛天瑾亲赴江州,不惜得罪昆仑派亦坚持替你解围,此事早已在江湖中传的沸沸扬扬。”云追月不顾萧芷柔的斥责,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道,“江州之事,是不是令你对姓洛的再起恻隐之心甚至让你幻想有朝一日自己与他能双宿双栖,长相厮守……”
“啪!”
话音未落,怒不可遏的萧芷柔突然身形一晃,眨眼掠至云追月身前,毫不留情地甩出一记耳光,狠狠打在云追月脸上。
这一次,云追月本可轻易闪躲,但他却一直站在原地,纹丝未动。任由萧芷柔的纤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