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也顾不得许多。他突然拍案而起,伸手怒指着查干,喝骂道:“伶牙俐齿,巧舌如簧!你以为自己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能让我们悖逆祖宗简直痴心妄想,白日做梦!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非但我们不会接受你们的招安,就算河西秦氏,也同样不会接受,我劝你们还是彻底死了这条死心吧!汉人是有骨气的,宁死不做叛国之贼!拿着你的脏钱,速速滚出贤王府……”
“柳寻衣,你太放肆了!”
话音未落,谢玄已是勃然大怒,喝令道:“来人,把柳寻衣给我轰出去!”
不等堂外的弟子冲进来,林方大已率先跑到柳寻衣身旁,一边向洛天瑾、谢玄连连告罪,一边拼命拽着柳寻衣,欲要将其带出中堂。
“大哥,你放开我!我不能让这个摇唇鼓舌的奸佞小人,将贤王府推入火炕……”柳寻衣佯装出怒火中烧,悲愤交加的疯狂模样,拼命挣扎着、叫骂着、恳求着,“查干,你居心叵测,不得好死……府主,切不可意气用事,当心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轰出去!”谢玄眼睛一瞪,怒喝道,“否则家法伺候!”
闻言,凌青、陈雍等人脸色登时一变,纷纷凑上前去,齐心协力地将怒气冲天的柳寻衣“架”了出去。
随着柳寻衣的叫骂声在堂外渐行渐远,慕容白稍稍转身侧目,向脸色铁青的查干解释道:“柳寻衣屡次遭到龙羽刺杀,因此心里对你们极为排斥,还望尊驾不要介意。”
查干似笑非笑地轻哼一声,别有深意地说道:“现在有麻烦的,只有柳寻衣一人。可若继续僵持下去,只怕大难临头的……将不仅是柳寻衣。唉!”
说罢,查干神色一禀,朝洛天瑾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正色道:“在下恳请洛府主,率贤王府上下顺应天命,效忠大汗!”
面对咄咄逼人的查干,和迫在眉睫的局势,洛天瑾与凌潇潇对视一眼,二人眼中皆是一抹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
入夜,心情郁闷的柳寻衣独自在房中喝闷酒。许衡、汤聪几人则小心翼翼地候在门外,既不敢擅自离去,也不敢冒然打扰。
直到林方大、洛凝语、洛鸿轩不请自来,许衡几人方才如释重负,暗松了一口气。
房间内,见酩酊大醉的柳寻衣,一副悲愤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