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临风见他呆呆地发怔,当下玉扇轻摇,含笑道:“呀,这样就感动了这可不像你一贯的行事作风哦。”
楚寒衣冷哼一声,却是将刀谱收入怀中:“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说,为什么要费心为我去掉疤痕。”
玉临风宛然一笑:“就当我欣赏你好了,正所谓‘不问因果,但求缘’,不过你放心,我虽‘英雄救美’,却不会要你以身相许的。”
楚寒衣一怔,立刻还击道:“呸呸呸,我是英雄,你才是‘美人’,最怕美人情多累英雄。”
乍然惊见秉节持重的玉临风居然也有冷幽默的一面,楚寒衣紧绷着的面部神经终于崩塌,与玉临风同时相视大笑。
这一笑,便是代表从这一刻起,过往一切嫌隙误会如烟而逝。
玉临风拊掌笑道:“好了好了,终于不再绷着个脸了。题外话说完,也该帮你消去这道影响你俊貌的疤痕了。”
手中玉扇一合,十八枚金针湛闪飞梭,齐齐点在楚寒衣面上数处穴位。幽夜中,剥皮剜肉之酷刑慢慢拉开序幕,鲜血与冷汗绽声,伴随着强忍不发的闷哼,交织成一曲重生乐章。
翌日,楚寒衣的脸上复又戴上鬼影面具,这次却不是为了遮丑,而是伤口未愈,缠了一脸的白绡,若是不戴面具反而更为瘆人。
离“四君论剑”之期还有两日,玉临风却不因楚寒衣脸伤未愈而许他有片刻闲暇,五更时分便唤他起来练刀,并将《龙渊刀谱》中的心法要窍不厌其烦倾囊相授。
直至申时,楚寒衣在玉临风指点之下已将大半本《龙渊刀谱》参透,本以为可以休息片刻,不料玉临风竟半点也不放松,竟要继续将余下部分讲完。
楚寒衣自然知道玉临风出自一番好意,但他生性散漫,不喜被人管束,此时不由得头大如斗,只觉得他比天玑长老还要啰嗦麻烦,早知如此,宁可像从前一般与他斗斗嘴,撒撒气还好过些。
他正思忖脱身之法,适逢赋清绝沽酒而来,顿时展眉一笑:“兄长再不来,我真要被玉临风烦死了。”
又见他左手还拿着一口小鼎和三根香烛,心下便知晓了三分,只见赋清绝将香烛插在鼎内,又倒酒三杯,接着便拉他与玉临风同在案前跪下。
楚寒衣之前与赋清绝在青衣坊地牢内结拜,生死无悔,此刻见他又将玉临风拉在一起,便知他有意拉他一同结拜,心里也是十分欢喜。
赋清绝拉着两人的手,言辞恳切道:“你们两人一个重情,一个重义,一个壮志凌云,一个潇洒如风,实乃我生平未见,我们三人一见如故,自当结为金兰兄弟。”
岂料他话语一出,玉临风骤然面色一变,如同触到了毒蛇一般,大力甩开了赋清绝的手,后退数步。
赋清绝与楚寒衣面面相觑,猜不透玉临风为何如此反应。还没来得及询问,他已如一阵风一般消失了。
玉临风这一举动真是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楚寒衣正自纳闷,眼前倏然伸来一把寒光凛冽的古剑。
楚寒衣吓了一跳,小心翼翼推开赋清绝那把上古神剑“赤霄”,苦笑道:“玉临风不愿结拜,我也没有办法,兄长怎么迁怒于小弟呢。”
赋清绝摇首道:“玉临风此举必定有他的道理,结拜的事可以暂缓,但是为兄曾经说过要将‘太玄三剑’传授于你,一言既出,自然要信守承诺,现在为兄就将‘孤芳自赏’、‘凡尘清心’、‘抹月批风’演练一遍,你要细心揣摩剑招。”
“啊,又要练武……”
楚寒衣被玉临风催练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