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如果还没人出现,他马上就拍拍屁股走人。
段香凝亲自捧上了一杯香茗。
她今晚穿了一件银白色的无袖旗袍,胸前绣着一朵大大地牡丹花,乌黑的秀发高高盘在头顶,脸上略施薄粉,左耳戴着一个精致的大耳环,红色细高跟走在木地板上,发出很有韵律的轻微咔咔声,能让人联想到她会有一长的美腿。
“爷爷,您该去喝药了。”
李南方接过茶杯刚喝了一口,陆航就走到陆老身边,低声说了句。
人家老爷子该去喝药,这证明他没脸在这儿、不对,是证明他贵体有恙,不能陪着李南方在这儿天南地北的胡吹了。
从小就接受师母尊老教育的李南方,自然得站起来,客气的请陆老先去喝药。
老了,老了,稍微有点头疼感冒的,就得去喝药——在感受时日无多,但还有许多壮志未酬的叹息声中,陆老的表演完美谢幕。
陆家也有后院。
陆老拄着拐杖的脚步声消失后,陆航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了。
这是个骄傲的年轻人。
他不同于卖妻求进步的吕明亮,在得知妻子已经背叛他后,第一反应就是要弄死——某个奸夫。
但残酷的现实,以及大理段氏开出来的优越条件,却又不得不允许他把这份屈辱,深深地压在心底。
可能正是感受到了陆航心中的屈辱,所以段香凝在坐下后,保持了一个贤妻良母该有的模样,眼观鼻,鼻观心的正襟危坐,没有趁机给李南方乱飞媚眼。
对于陆航,李南方可就没必要再客气什么了。
诚然,陆航这样做也是无奈的,陆家要想发展,就必须做出大牺牲。
不过李南方却觉得,如果把他换成陆航的话,即便是整个家族从此没落,他也会干掉段香凝和某奸夫的。
就在屋子里三个人都不说话,气氛很是压抑,让李南方都觉得有些心烦,刚端起茶杯要喝水时,门外传来了爽朗的大笑声:“哈,哈哈,李兄弟,抱歉,抱歉。本该早你一步来此的,没想到路上恰逢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