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对峙,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被打死的保镖,会被直接扔进大海内喂鱼。
活着的,都被持枪歹徒,从旁边的员工楼梯通道,直接押到游轮最下面的储物舱内,防爆的密码铁门一关,就乖乖呆在里面,手画着十字不住祈祷,上帝能够显灵,把他们从绝境中带出去吧。
有些可笑的是,外面保镖门惨叫着挣扎时,船舱内的有钱人们,对此却毫无察觉,依旧是在热衷于他们的慈善实业。
这数百保镖,可是保护游船的最中坚力量了。
他们被一网打尽后,整艘游船就像一个被下了药的美女,全身酸软无力,唯有任由敌人肆意的收拾。
李南方虽说不怎么关心这些人的死活,但看到甲板上那么多的鲜血,耳边仿佛还回荡着保镖们的惨叫声后,也是有些神色黯然,回头看着汉姆问道:“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我最大的梦想”
汉姆稍愣了下,随即耸耸肩,趴在了栏杆上,望着极远出的黝黑海面,笑道:“我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把你捆在柱子上,拿一把小刀子,用三天三夜的时间,把你凌迟成一副骨骼标准。”
“这不是梦想。这是仇恨。”
李南方也趴在栏杆上,看着那边淡淡地说:“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和我最在意的女人一起,愉快的混吃等死。”
“依着你火烧维纳斯赌场,迫使卡拉维奇跳楼自杀的本事,混吃等死对于你来说,根本算不上梦想。”
汉姆抬手,撩起被海风吹乱了的发丝,学着他说话的口气:“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要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女人——”
咣!
好像有个霹雳,自汉姆左耳边响起,几乎要震破她的耳膜,让她眼前金星直冒着,情不自禁的飞向了海面。
她搞不懂,冬天的夜里,怎么会打雷。
更不明白雷声怎么会在她耳边响起后,她怎么会越过护栏,飞向了海面。
她只知道,如果在这个季节掉进海里,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冻僵,慢慢沉下更加黑冷的海底。
下意识的,她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尖叫,手脚乱舞,企图抓住什么东西。
什么都没抓住。
她的尖叫声,几乎响彻了整个海面。
眼看她就要直直跌入大海内时,突觉右脚脚腕一痛,下坠的速度停止,甚至钟摆似的,在甲板下方三米处,来回的晃动。
她的右脚脚腕,被一根绳子给缠住了。
刚才,汉姆曾经见到过这根绳子。
这是一根用来捆绑救生圈的绳子,本来应该是白色的,现在却成了红色,这是因为它被保镖们淌出的鲜血,侵泡过了。
身子的另一端,在李南方手中。
借着甲板护栏的承重,李南方只需一只手,就能阻止这根吊着65公斤重的汉姆的绳子下滑,一只脚蹬在护栏上,身子前倾,居高临下冷冷地望着她。
慢慢地,汉姆明白了。
刚才哪儿是在打雷,是李南方狠抽了她一耳光,直接把她打飞了出去,越过护栏摔落海面时,又及时抓起那根绳子,缠住了她的右脚脚腕。
他打她,是因为她说,她最大的理想,是成为全世界最有钱的人。
成为全世界最有钱的人,也是李南方最大的理想。
唯有有钱了,才能理直气壮的混吃等死。
有钱后混吃等死,和没钱沿街乞讨混吃等死的意义,是截然不同。
这就好比种田。
农民种田,是为了生存。
有钱人种田,却是为了享受生活。
但李南方在梦想成为最有钱人的方式,绝不是靠血腥杀戮。
尽管在成为有钱人的过程中,他也会杀人——却不会像汉姆这样,为绑架那些有钱人,就把好多无辜保镖打死。
这种把梦想,建筑在不管别人死活的基础上的人,是最让李南方所不齿的。
无论他说过多少次,他从来都不在乎华夏之外其他人的死活,可也从没有擅自残杀过一个人。
他觉得,像汉姆这种人,就该被一巴掌抽进大海里,喂鱼。
相信,鱼儿在吃了这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