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南方是个女人,被人狠虐后,再逆推在荒郊野外的山巅古亭内,半个晚上都被可劲儿的糟蹋,他醒来后,肯定会从百丈高的悬崖上跳下去。
要不就解下裤腰带来,拴在那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来成全他的名节,以死亡的方式,来向这个不公的世界,发出洪钟大吕般的呐喊。
还我清白!
可惜哦,他不是女人,他是被女人给逆推了的男人。
很可能,昨晚他在陷进幻象内后,看到的那个妖魅到不行的女人,其实是个鸡皮鹤发的死老太,只是拿鞋底把屁股抽肿了,冒充丰满来坐奸他,给他怀抱温香软玉的错觉。
但这有什么呢
尊老爱幼,可是华夏传承数千年的优良传统——李南方最多手扶着歪脖子树,对着下面呕呕的吐了几口清水后,就不在乎逆推他的伟大女性,是不是死老太了。
做人,必须想得开才行。
如果仅仅是因为这点破事,就跳崖上吊的寻死,那样会让含辛茹苦抚养他长大的师母,心寒,在他死后也会啼哭着,拍打着他的脸蛋,痛骂他是蠢货的。
绝不能让师母哭泣,是李南方老早就发下的毒誓。
所以为了誓言,为了师母不再生气哭泣,李南方脚步轻浮的走下荒山时,就已经忘记被逆推的事了。
他很忙。
他要把有限的生命,全部投进让世界所有美女的美腿,都被南方黑丝紧紧包裹着的伟大事业中,岂能为了这点挫折,就心灰意冷呢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别了,康桥、哦,不对,是别了,古亭,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启动车子,对着山巅古亭挥了挥手,李南方留下一股子尾气,绝尘而去。
叮铃铃,手机响了,车子刚驶上绕城高速后。
李南方拿出手机,看了眼后骂了句草,上面几十个未接电话啊,有小贱人的,有叶小刀的,但绝大多数则是白灵儿的。
能够被这么多人,不对,是被这么多未接电话所关心,李南方很有一些成就感,被逆推的最后一丝沮丧,也消失了。
“白灵儿肯定担心死哥们了。不过,我有资格被她担心。毕竟没几个男人,能在危机四伏时,甘心替她顶缸的,长得再漂亮,再温柔也不行。”
啪地打了个响指,李南方接通了电话。
“李南方,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白灵儿急吼吼的声音就传来了,带着满腔的真挚。
“我、我——”
李南方嗓音沙哑,且虚弱的说出两个字,就闭嘴了。
没错,他又在装逼。
唉。
但也不能太过指责他,毕竟昨晚他可是一度以为,自己会被狂虐致死了,现在好不容易用他的清白之躯,才换回一条小命,在白灵儿面前装装逼不可以吗
可把白灵儿吓坏了,急声叫道:“李南方,你怎么了告诉我,你现在哪儿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我无法锁定你的位置!”
“我、我——灵儿,我死、死不瞑目啊。我还有未了的心愿没有完成。”
对迎面驶来一辆红色宝马车里的美女,很暧昧的抛了个媚眼,李南方又得意起来,敢在高速路上边开车边打电话的,也就是哥们了吧
“你、你别吓我。”
白灵儿彻底被哄傻了,语气发颤:“告诉我,你现在什么位置我正在西郊的高速路上,已经找了你大半夜了。”
“不要,不要来找我了。我、我已经坚持不到看到你了。我还有未了的心愿,没有完成。”
“什么心愿,你说,说!”
“我欠陈大力、欠他八百块钱,还没有还。还有,南方集团的消防手续,没有办下来。还有,我的党费——”
“我替你还!我替你办!我替你交!”
“我不是党员啊。”
“啊”
“党费就算了吧。唉。”
李南方幽幽的叹了口气,低头去拿香烟:“能不能求你个事。等以后每年的今天,去我坟前,别忘了带着好酒好菜,和我边喝边聊天。最好是一口一个老公的——那样,我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