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绣,你现在不仅是铁那个,还记得中学那次蹲厕所的事吗我看你现在还是铁嘴呢,你说对不对”
吃饭后大家在白衣绣的宿舍坐定,湘红说道。白衣绣一听,却连声说自己不行。
“我们这儿能说会道的人太多了。象跟我同室的小李,她是去年分来的,一来就搞广告,那张嘴呀,连石头都说得出花来。哦,对了,湘红的工作还是请她帮忙介绍的。不过她这几天出差去了,等她回来了,我们再请她吃一顿饭。”
白衣绣边吃饭,边说。接着她又谈了些别的,由于大部分都是“女性话题”,男人很难插上嘴,罗林鑫只好委屈自己的舌头,不怎么甘愿地坐在一边用铅笔给她们画像。
“画什么给我看一下。哟,真是偏心,把我的嘴巴就画得跟面盆一样,她的那么漂亮,这不是丑化我吗”
白衣绣其实挺满意自己的大嘴巴,因为现在好多人都讲她的嘴巴独特、性感,是五官中的精华。但是她见不得罗林鑫的那份痴相,故而装出副气愤的样子来。罗林鑫却不知她是装假,赶忙老打老实地说再画过一张。
“好了,她是逗你的呢,你真是只鹅头呐!”
湘红赶紧给罗林鑫解围。谁知道罗林鑫却抬起脸仔细打量了白衣绣和自己的画两眼,竟极认真地说自己的画的确有些不伦不类。
“我这肖像犯了漫画化的错误,难怪你要有意见了。哎,湘红到这儿来一个月有多少钱哪”
罗林鑫现在是骑士,是护花使者,他最主要的任务是捍卫湘红的利益。
“这个不太清楚,大概不会太少,一个月二百多块钱是会有的。”
白衣绣对钱财一类的事依旧持糊涂态度,湘红早就没指望自己能从她这儿得知有关工作的具体事宜,她跟白衣绣从小到大都在一起,她对白衣绣某些方面的粗心太了解了!
“小李什么时候回来呢如果她老不回来怎么办”
罗林鑫的忧心既显得超前,同时又颇具温情,弄得白衣绣禁不住羡慕起湘红来了。
“看样子他准备娶你呐,老林。”
白衣绣用家乡话对湘红说。湘红在她肩上打了一巴掌,两人笑闹了一阵。
“好了好了!不许你们用鸟语进行交谈!”
罗林鑫对他们用方言交谈流露出真心的反感,原因是他一个字也听不懂。每每这时,他总有一种被排斥、被遗弃的感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鸟语就鸟语,在你们这个没有花香的城市里讲我们的鸟语,那还是种浪费呢!”
白衣绣撇撇嘴,表示对罗林鑫抗议的蔑视。然后她扭转头,继续用方言和湘红讲话。
“我和他吹了。他嫌我到了报社,说是在这样的环境女人很难保持贞洁,你说荒唐吧”
白衣绣佯装出的轻描淡写全败在她忧郁的眉眼上了,湘红知道她其实很喜欢那个有时候象哥哥,但更多的时候象弟弟的男朋友。
“努力一下不行吗”
“没用。与其以后受苦倒不如现在受苦,长痛不如短痛嘛!”
白衣绣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你最近看见麦金了没有也不知怎么回事,上次在路上碰见她,偶然讲起你时,她好象显得很不愉快。她说她妈讲你在她家时不怎么规矩,我想你不会有什么毛病犯在她家里吧”
白衣绣口里用的是疑问句,但她的目光却完全否决了麦金下的有关结论,是以湘红盯着白衣绣的脸时心中有些感动得发潮发热。
“衣绣,我们同学这么多年,你也该知道我的脾气了。你说我还会犯什么毛病呢要犯也只是别人对我犯毛病,你说对不对”
湘红的话说得意味深长,白衣绣何等伶俐的人,她一下就听出